“不知道。”
“你不会是知道又不肯说吧?”
趴在窗口的李拂衣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没理她身後的纪白。
窗外晨雾缭绕,青山绿水红叶黄花都隐在雾里,瞧着不是特别真切,只是画面极美,像上好的山水画一样徐徐展开在她眼前。
李拂衣瞧着瞧着,慢慢来了精神。
然後她才後知後觉的意识到,自己居然亲到了沈缚这朵高岭之花。
那是比这山山水水还要好上千万倍的存在啊。
她到底在干什麽啊。
李拂衣捂住脸,扶着窗往边上撞了撞,慢慢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也不知道那位矜贵的贵公子,还有没有在生气。
纪白,“……”
“纪白!”李拂衣忽然擡头,一脸的急切不安,她斟酌着措辞问,“二爷他,不会不接我回去了吧?”
纪白挑眉,“知道怕了?”
李拂衣点点头,“知道,所以他会接我回去吗?”
纪白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反问道,“你看不出来二爷喜欢你吗?”
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李拂衣同样觉得不可思议,“你说的是沈缚吗?”
“不是他难道是我吗?”纪白啧啧称奇,很是感慨,“我家二爷从来没有带女人回过眠兰居,而且从不让女人侍候,只有你,李拂衣,只有你做到了。”
李拂衣愣住了。
纪白吊儿郎当的继续说,“我家二爷要是不喜欢你,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怎麽会。。。”
“怎麽不会啊。”纪白捞了个果子啃了一口,漫不经心的暼了她一眼,“当局者迷,以後长长心吧。”
李拂衣的心跳了跳,针扎一样痛。
她不知道该怎麽去形容,这种难以言喻的,欲说还休。
“你骗我的吧。”
“我骗你?”
“李拂衣,你知道我什麽身份吗?我一个人,能挡十个。”
李拂衣愣了一下,回头看着纪白,纪白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她,挑唇笑了笑,那笑是淡的,没有温度。
“而且我百毒不侵。”纪白又笑了,笑的像个调皮的领家弟弟,“我在眠兰居的任务,就是为二爷试毒。”
“不信?”
李拂衣摇摇头。
“以後你会信的。”纪白笑着挑了块点心往嘴里放,边吃边说,“知道我为什麽喜欢吃甜的吗?因为那些毒很苦。”
“二爷让我护送你,就已经说明了你在他心里的位置。”
李拂衣皱着眉,“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假的啊,不过二爷喜欢你这个事保真。”
李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