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给我。”
李拂衣攥着手帕,垂眸默默把手放进了他的手里。她刚把手伸过去,就被他牢牢握住。
李拂衣震惊擡头,他干什麽?
这麽快他就爱上她了吗?不像啊,他半天前还说要取她小命来着。
“我给你揉一揉。”沈缚轻重有序的给李拂衣捏着手,他低着头,打量着她这双柔白细嫩的纤纤玉手,“想学武吗,力气可以大一些。”
李拂衣回过神来,“你缺保护你的人吗?”
“不缺。”
“那我不学。”
沈缚听她一口回绝的干脆,擡头看了她一眼,笑了,“怎麽,怕辛苦?”
李拂衣老实点头。
沈缚脸上的笑就更深了。
“倒也是,学武这麽辛苦的差事不适合你来做。你这双手又软又嫩,怕是再给你十年,你也练不成。”
李拂衣正想点头附和,不想却听见沈缚说,“你这双手,只适合让人捧在手心里。”
李拂衣的心就碰的一声,跟炸开的烟花一样,盛放了。她望着他的眼睛,他正握着她的手回望着她,那双深情的黑眸仿佛盛满了温柔。
“可好些了?”
李拂衣猛的抽回手,撑着坐垫连忙往旁边挪了挪,她偏着头不敢看他,“好些了。”
她还是怕他。
沈缚皱眉,思量片刻,决定还是先把她哄好。毕竟她卸下防备的时候,很有趣。
“南宣律法严明,甚少有打骂虐杀家仆之事。”
“可你之前不是说…”
沈缚笑了笑,“那是逗你玩的,怎麽什麽都信?这样轻信于人,容易吃亏上当。”
李拂衣,“……”
沈缚换了换坐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管事可有告诉你,我们沈府是做什麽的吗?”
李拂衣就老老实实的摇头。
“我们沈府世代制香,至今已有百馀年了。”
沈缚对上李拂衣那双清澈漂亮的桃花眼,看着她眼里抑制不住的欣喜,不禁莞尔,“你要是喜欢,有时间我带你去瞧一瞧我们是如何炼香的可好?”
“好。”
沈缚收回目光,觉得他也并不是如他想象之中那般厌烦女人。
沈缚命中有一个生死劫。
这卦是他的道门祖师爷给他算的,并三申五令禁止他在二十八岁前成亲,甚至身边不许有一个女人服侍。
倘若这话不是那位德高望重的祖师爷说的,他都要怀疑这只是一个笑话。
还有半年就是他二十八岁的生辰。
倘若不是出了那件事情,他依旧是尊师重道的好弟子。可是如今的他道心已失,再也无畏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