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如雪的贵公子屈膝盘腿坐着,洁白的衣摆上面铺着女子的轻纱绿裙和披帛。他侧脸看了看把头靠在他肩头的李纤,想伸手摸摸她,又迟疑着没动。
李纤靠着他,感受着他们之间这份难得的宁静。久了,她有些想睡。
她蹭了蹭他的肩。
沈缚垂眼,小心翼翼的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温声问她,“怎麽了?”
“有些困了。”
“躺着吧,我抱着你睡。”
李纤顺势躺了下来,在他腿上找了舒服的位置,抱着大腿昏昏欲睡。沈缚抚了抚她的发,转而拍着她的肩背哄她入睡。
沈缚以为她睡了,正想收手,却在寂静的夜里听见她的声音。
她说,“沈缚,谦谦是我们的孩子。”
沈缚的手顿在半空,半响,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麽?”
她有些想笑,原来冷静如他,也有质疑自己的时候。李纤就翻了个身,望着他的眼睛又说了一遍,“我说,谦谦是我跟你的孩子。他不姓郑,他应该姓沈。”
“我也没有嫁给郑栖,我跟他是清白的,没有同床共枕过。”李纤顿了顿,又接着说,“这三年都是他照顾着我们母子,他对我们很好,你别欺负他。”
沈缚皱紧了眉。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李纤瞪圆了眼,伸手就捶了他一下,“我骗你做什麽?”
“谦谦今年就要三岁了,我离开沈府满打满算也才三年左右,你当怀孕不用时间的吗?十月怀胎再加上三年光景,我动作再快也来不及跟另一个人相爱吧。”
沈缚像是没听到她的喋喋不休,手一伸把人捞进自己怀里,贴着脸问,“不曾与他同床共枕过?”
两人的气息交缠,李纤脸一红,摇摇头。
“不曾。”
沈缚就笑了,清润漆黑的眼眸里全是温柔满足。
“那别人呢?”
“哪里还有什麽别人?你当我水性杨花呀。”李纤恼的又给了他一拳,揍得沈缚笑出低沉悦耳的声音,她听他笑完,才仰着脸望着他轻轻开口,“那你呢,你与那德善公主可有同床共枕过?”
原是气话,问出口李纤才後知後觉的害怕。是了,这些年他都当她死透了,怎麽会没有跟德善公主圆房。
只要想到他们。。。李纤抖着唇,撇过头红了双眼。
沈缚轻轻叹了口气。
“我没有,拂衣,你信我。”
沈缚伸手扣住她的肩,轻轻一使劲,她就下意识的朝他偏过了头。沈缚低头吻了吻她的唇,额头与她相抵,跟她解释着,“我没有碰过她,也没有碰过别人。”
李纤被他亲的有些晕乎,她靠在她怀里,磕磕绊绊的问,“为什麽?”
“因为我心里有人。”
“除了她,谁都不行。”
李纤红着脸,抓着他的手臂,皱眉忍着他落到脖颈的吻,“她是谁?”
“还问?”沈缚轻笑出声,“你问问我怀里抱着的这位姑娘,她是谁?”
李纤喘着气,脸红欲滴。
“不。。。不许亲。”李纤伸手挡住他的唇,眼睛跟水洗一样润,“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沈缚亲了亲她光滑白嫩的肩,把人放倒压在身下。他凝望着她,毫不掩饰眼里对她的渴望。
“那个人是你。”他擡起她的腿缠在自己腰上,伸手扯开腰带抵住她,“除了你,我对其他女人都没有兴趣。”
“等一下!”
“等什麽?”
李纤拢着散乱的衣裳,吓成了小结巴,“这是在外面,我们回房。。。啊!”
沈缚按着人,笑着低头去亲她,“我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