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欲看他这傻样,忍不住笑瞭一声。
迟欲抱著谢之殃的猫形走到瞭寺院旁边的悬崖上,他幼时很喜欢坐在这裡往下望,能看见好多上山的香客。
迟欲抱著谢之殃坐瞭下来,望著山下云雾缥缈。
以前可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不在庙裡念经的一天。
“阿殃,”迟欲冷不丁问怀裡的傻猫,“要不要给我下个崽?”
正沉迷他怀裡檀香味的谢之殃乍然被点名,吓瞭一跳,反应过来迟欲说瞭什麽话之后,猫脸都红瞭,扭扭捏捏道,“好是好呀……就是有点难度……”
“那算瞭。”迟欲很洒脱。
“别呀别呀别呀!”谢之殃炸毛瞭,“我们可以去姻缘树求一隻呀!”
迟欲揉揉谢之殃的耳朵:“啊,我知道,我就是逗你的。”
“喵喵喵?”
又过瞭一会儿。
“喵喵喵?”
“嗯,不行。”
“喵喵喵~”
“……我、我师兄他们马上就回来瞭……”
“喵喵、喵喵喵!”
“……”
迟欲白玉似地脸颊微红,他长呼瞭一口气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喵喵!”
“就一次!”
“喵~喵~”
晚上,师兄们好歹踩著点回瞭寺院。
“迟欲!怎麽脸这麽红!是不是屋裡太热!”
“诶呀迟欲!我娘子让我给你带瞭雪花膏,抹脸上冰凉凉可舒服瞭!”
“迟欲!师兄有东西给你!”
“迟欲迟欲!哪儿来的猫呀?”
大师兄看著绕著迟欲打转的大胖猫,问。
“哦,”脸红红的迟欲咬瞭一口甜饼,撇瞭耀武扬威的谢之殃一眼,道,“野猫吧?”
“喵喵喵?”
“这看著可不像啊哈哈哈。”
“喵!”
迟欲看著跳到自己膝盖裡的蠢猫,勾唇一笑,“原先是野猫来著……”
“……后来被我养瞭,是我的猫瞭。”
迟欲睁开眼,现在是凌晨三点,卧室裡没有开灯,隻有床头的一盏小夜灯还散发著微微的暖黄色灯光。
谢之殃侧著身,正静静地看著他。
迟欲不喜欢十日谈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好不容易在梦裡过完一辈子,满肚子话想要讲,却找不到倾述对象,因为实谢之殃早就已经知晓瞭全部的结局。
什麽感动都没有瞭。
“是哪个世界?”
谢之殃声音还带著一些噶刚睡醒的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