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複杂。
这导致迟欲有点不知道怎麽面对他。
感觉莫名心虚。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心虚。
但是迟蔚的目光灼灼,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
“哥你好些瞭吗?”
没办法,迟欲隻好迎上去主动出击。
攀著门框发呆的迟蔚回过神来:“啊,好、好些瞭……”
他终于想起自己此行的正事。
“我来是想说、我知道你一直对芳儿的事情耿耿于怀,”迟蔚说,“但那件事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要怪就怪她命不好吧。”
迟欲淡淡道,“她的命确实不好,生在瞭我们傢。”
“你、你怎麽能这样说?”
迟蔚面露伤心。
他知道迟欲因为迟芳的事对他有怨言,但是没想到迟欲会这麽直接地表达出来。
迟欲看著他,似乎是在确认他的伤心有几分真假。
“是我情绪激动瞭,哥哥……我隻是有些想她。”
迟欲声音低沉,语气莫名感伤。
迟蔚受他语气感染,情绪也激动起来:
“我知道的、她是你的同胞妹妹,你们一向感情又好……哎!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难道就不思念她吗?我多麽思念我的芳儿!”
“她才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我不该让她入宫、她要是不入宫就不会……”
迟蔚情绪激动,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一句话翻来覆去说个不停。
“她要是不入宫她就不会、她就不会!”
迟欲追问:“不会什麽?”
迟蔚面露痛苦:“她就不会…… 她就不会……”
迟欲感觉真相呼之欲出。
他心潮澎湃,难道任务这麽简单就能完成?
咚的一声。
迟蔚又晕过去瞭。
迟欲:“……”
堂堂侍卫队长竟然这麽容易晕厥。
皇宫的安全真是一点保障都没有。
看来真相还是要靠自己查询。
迟欲迈开腿跨过迟蔚的身体,离开瞭谢之殃的院子。
好半天过去,迟蔚终于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站起来。
与此同时,贵妃榻上的谢之殃也睁开瞭眼。
他叫住瞭准备离去的迟蔚:“迟侍卫。”
迟蔚不情不愿地给他行礼:“中贵。”
“今天你和你弟弟去瞭太医塾?”
“是。”
“去做瞭什麽?”
“他没见过世面,去逛逛。”
“哦?是吗?”谢之殃抬手掩面打瞭个哈切,幽幽道,“可是我怎麽在他身上闻到瞭用来掩盖尸臭的药草的味道呢?”
迟蔚浑身一僵。
抬头看向谢之殃。
不知道哪裡来的蝴蝶飞到梧桐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