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动干戈,合适吗?
谢渡笑了笑:“这地方,我们至少也得住三年,绝不能将就,而且算起来,本是官府占了我的便宜。”
沈樱无奈:“已经很好了,我没什麽想法。”
又问:“你这样大动干戈,十日足够吗?”
谢渡轻笑一声:“有钱有人,莫说十日,便是三五日,也足够了,十天後阿樱再来,这儿一定会大变样。”
沈樱不由一笑,拭目以待。
看完房舍,二人便回了谢府。
不料,第二天一早,刘巡三人却又到了谢府门前求见。
谢渡不好再晾着人,将人请到正堂。
刘巡见了他,开门见山禀告道:“谢大人,下官等前来求见,是有一件要事,需要请您示下。”
谢渡顿了顿,反应过来了,直接问:“是太後千秋的事情?”
目前来看,各州各府,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谢太後的寿辰。
刘巡连连点头:“正是,本月二十九,便是太後娘娘千秋寿诞,然我豫州的寿礼尚未定下,下官担忧耽搁大事,只得忝颜求教大人。”
谢渡略一沉吟,问:“以往先帝万寿丶太後千秋,豫州上贡的礼单,可拿来了?”
刘巡从袖中掏出几本奏折:“这是五年来,豫州上报的寿礼。”
谢渡翻开看了半晌,时不时皱眉,看得旁人胆战心惊。
半晌後,他擡头道:“我已心中有数,今日便会拟好礼单,送往衙门,你们不必忧心。”
刘巡松了一口气:“是,有劳大人。”
他们三人离开时,脚步都轻快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诚了。
连江郴和郑聆都说,等谢渡乔迁之日,定要前去帮忙。
如此一个烫手山芋摆了出去,他们几人定是高兴的。
当日晚间,谢渡将写好的礼单,派人送往衙署,命三位副手尽快安排。
确保在太後寿辰前,寿礼务必送至京都。
他自己,则在处理搬家的事情,并无立即到衙门处理公务的意思。
毕竟,搬家一天近过一天。
十月十六转眼即至。
谢渡与沈樱一同,搬进了官邸当中。
除三位副职外,州衙属官们亦纷纷前来道贺。
及至午後,前来庆贺的人,才纷纷散去。
谢渡送完客人,转回来,只见沈樱已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手中摇着一把小扇。
六月的天气已是极热。
谢渡凑过去,借着微风,握着手臂将她拉起来,轻笑一声:“去瞧瞧我们的新家?”
沈樱拿着扇子,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
不疼,意在示意他松手。
谢渡恍若未闻,手指圈的更紧了些。
沈樱无奈:“谢渡,很热。”
谢渡无辜回头:“我不热。”
沈樱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问他:“我真没想到,你惯是个自欺欺人的。”
谢渡一笑,“马上进屋就不热了。”
两人一路走过去,看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