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学校毕业后,就报名了市里医院新研发助听器的试验名额。
一系列检查合格后,她的医生替她戴好助听器。
“听得见吗?”
医生的声音忽远忽近,还伴随着刺耳的啸叫音。
杨青茵呆立了许久,虽然那些声音刺得她耳膜生痛,但这确实是她时隔二十年,第一次实打实的听到了外界的声音。
她一时之间有些激动,眼睛泛着红:“听、听得见。”
医生见状开始叮嘱试验助听器的一些问题。
“长期佩戴会有些轻微刺痛,长时间处在嘈杂的环境耳膜也会受到损伤,导致流血,也不能再受到重击。”
助听器仍旧不太稳定,医生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但足够杨青茵听清。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她想听见严世嵘的声音!
杨青茵戴着助听器,赶回军区。
她下了车,一路往机关大楼跑。
办公室里,刚开完会的严世嵘坐在椅子上,看着曾经自己和郝秋兰的信件,眼神幽深。
“世嵘……”
忽然,杨青茵气喘吁吁的呼唤响起,他立刻起身望去。
四目相对,杨青茵敏锐的捕捉到男人眼里还没来得及收起悲伤。
但她没有在意,小跑着到他面前;“你跟我说句话。”
严世嵘被她没头没脑的话弄的一头雾水,一脸莫名地看着她:“说什么?”
声音被电流和啸叫声覆盖,杨青茵没听见。
她忍着耳膜的刺痛,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我想……听你说爱我。”
严世嵘愣了愣,盯着那双澄澈又漾满了爱意的双眼,沉默。
许久后,他突然抬手轻轻覆上杨青茵的眼睛。
杨青茵眼睫轻颤,助听器里的噪音消失了,男人的呼吸声逐渐清晰。
紧接着,她听到的严世嵘的声音。
他说:“我爱你,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