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脸笑?给我跪搓衣板去!”薛绾妤见他这般傻里傻气的,自己演得也很开心。
“好,我跪,我这就跪……”谢晏川将搓衣板扔在地上,当真撩了袍裾要去跪。
薛绾妤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扶住:“傻子,你还真跪啊。”
下一瞬,便被一贯擅长得寸进尺的男人抱住,得逞的男人知晓吃醋的滋味不好受,哪里舍得让她吃太多,这便吐露了自己的小算盘:“夫人,其实我在外面没有招惹旁的女人,我就是想看你会不会为我吃醋……”
薛绾妤笑着拥住他,拍了拍他的背:“知道了,下次不许撒这种幼稚的谎了!”
“那你方才是真的吃醋了吗?”
“是啊,真吃醋了。”当然没有,谁叫他用谎言来验证她的心思,得到的当然也是谎言了。
“真好,你会吃我的醋,所以你果然也是喜欢我的……”男人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说话时翕动的唇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耳廓。
薛绾妤被他惹得有点痒,身子动了动,与他道:“我叫人在厨房里给你备了醒酒汤,我去给你端来,你喝了再睡……”
“我不喝,我没有醉得很厉害……”
还嘴硬呢?倘若没有醉得很厉害,能做出这麽幼稚的事情来?
“还是喝一点比较好,你先放开我。”
“不要,我不要放开你,”喝醉的男人可比平时缠人多了,他不仅不放,还将脸往她的颈窝里又埋了埋,滚热的唇顺着她的耳际往下,一路点火,“绾娘,你是我的,我永远也不会放开你……”
事情开始超出她的控制。
她的身体忽然腾空,下一瞬便被他抱到了身後的桌案上。
肩颈里的唇还在游移着,带着压抑已久的情感,迫得她身体微微後仰着,柔腻的长颈在空中绷成一道漂亮的弧线。
“谢晏川……”她试图唤他清醒些,然而才说出他的名字,唇便被他封住。
呼吸霎时纠缠在一起,他的手一只托住她的腰,一只落在她的後颈上,上下皆被他锁住,薛绾妤逃无可逃,只能仰头承受着。
白日里已经“定过终身”的两人,此时心中互有彼此,薛绾妤并不抗拒他的亲热,甚至在他的挑动下,她亦动了情,片刻的慌乱之後,她很快适应了他的进攻,渐渐掌握了节奏,回吻了过去。
这里无人打扰,耳边只有黑夜的寂静,两情缱绻,一时难舍难分。情到浓处,便有人手脚不老实,落在她腰上的那只大手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前,扯开了她里衣上的系带……
先前披在身上的衣服垂落在桌案上,层层叠叠地堆落在身後,随即上面又落了一件洁白的里衣。
空气中的凉意激得她打了个冷颤,于是不满地咬了他一口:“冷……”
旋即便被他囫囵抱紧怀里,他转了个身,将她塞进了榻上早就铺好的被子里。
醉酒的男人此时手脚倒是利落起来,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除去一半,转瞬也钻进这方窄窄的卧榻上,与她紧贴在一起,又欺了上来。
他身上的温度高于她,很快缓解了她的冷意,更何况手与口一起在被子下面点火,热意翻涌间,一件件的里衣从被子里被丢了出来。
薛绾妤时而清醒,觉得现下不该与他做到这一步,时而又被欲意冲昏了头脑,想着罢了罢了,享受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脑中天人交战之时,上方的人忽然停了下来,随即委屈地叹了口气,将脸埋在她的耳侧,不动了。
薛绾妤好似被架在了半空之中,欲意未退,上也上不去,下又下不来。
“怎麽了?”她推了推他,“不行吗?”
不应该啊?
她分明感觉到了,挺行的啊。
男人最是听不得“不行”二字,更何况是对自己身体一向十分自信的谢晏川。
他猛地从她脸侧擡起头来,往她唇上咬了一口,脸上却是委屈的:“不许说这两个字……”
“那你怎麽了?”
谢晏川虽然醉着,但也没有忘记先前太医叮嘱过他的话:“你腰还没好,万一今晚我又一击即中,你有了身孕可如何是好?”
“扑哧……”薛绾妤身上那涌动的欲意,因他这句话算是彻底退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