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
徐妙容无语了,她算是看出来了,徐妙清压根就不是个有仇必报的主。摆烂没用,她暂时阻止不了对方摆烂。
算算时间,後援团快要来了,便反问道:“见过千年做贼的,没见过千年防贼的。你把希望寄托在朱桂身上,可若朱桂永远都不改呢?那你便要永远受着吗?”
“那。。。。。。也是我的命。”
徐妙清的神情平静极了,像是早就想过未来种种可能。
徐妙容麻了,她承认,她脑袋大了。
遇到无理取闹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遇到逆来顺受,不肯反抗,并把一切归结为命数的人。
命是口大锅,什麽都能往里面装。
徐家虎父虎子虎女环绕,偏偏徐妙清,跟所有人性格都不一样。看来人的性格,当真是天生的。
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她干脆不说话了。扶起被推倒在地的椅子,她自顾自地坐了上去,又交代芙蓉:“给我沏盏茶来。”
芙蓉有些茫然,月菱摇了摇头,忙推她,“芙蓉,你跟我说说,你们府上的茶水放在哪里?我去给王妃沏一盏茶来。”
“四姑娘真。。。。。。真的要喝茶?”
“真的要喝茶。”
徐妙容给她一个确定的眼神,徐妙清却急了,“妙容,听二姐姐一句劝,回去吧。”
再不回去,朱桂回来,要连她一起打了。
知道朱桂一向喜欢无差别攻击,徐妙清的心快要扑出来了,她脑门上急出了一头汗,外头朱桂的声音却正好响起:“什麽?她还敢告状?”
那声音极是高亢,沉寂了一瞬,又再次响起:“徐妙容,她算个求?本王这就把她打出去!”
“朱桂,你算个什麽东西?!”
徐辉祖的声音紧随其後响起。
徐妙容面上一喜,就连徐妙清,神色都跟着一松。
“大哥!”
徐妙容急急迎了出去,待看见外头情形,一时间傻了眼。
说好的浩浩荡荡来一群人,结果只来了一个。徐辉祖只身一人,她怕……打不过。
郁闷地看了徐辉祖一眼,徐辉祖却白了她一眼。
“妙容,你大哥我是去北平练过兵,在白河沟打过仗,在齐眉山……咳咳。”
徐辉祖急速刹车,齐眉山之战,他大胜燕军。燕是燕王的燕。说顺口了,差点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便又瞪了徐妙容一言,继续说道:“在很多场大仗中厮杀过来的,这辈子,我就没怕过谁。我徐家人,生来姓徐,出了徐家门,还姓徐。谁敢把我徐家人打出去,我便把谁打出去!朱桂,你丧心病狂,真当我徐家没人了?”
“你徐辉祖算个求!”
朱桂完全不在乎,骂骂咧咧了一句,又咚咚咚咚走向徐辉祖,“你的刀见过血,本王的就没见过吗?你个老东西,要不是四哥留你一命,你还能在这里喷粪?本王的地盘,你想来就来?本王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话音落,他抽出腰间软刀,暴戾朝着徐辉祖而去。
“大哥!”
徐妙清吓坏了,整个人慌乱不已,她要去求朱桂,徐辉祖却气冲脑门了。
“我带兵上阵的时候,你朱桂还毛都没长齐。你想打断我的腿,我先堵住你的嘴!”
徐辉祖冷笑了一声,话音落,飞身而上,迎着朱桂去了。
徐妙容呆住了。
不是,大哥你不是来替我们出气的吗?怎麽打起来了?喂,没人让你们切磋武艺,你们两个打起来了,我该怎麽办?
怎麽办?怎麽办?
忽然,她知道自己该怎麽办了。
大哥出来的急,身上压根没有带武器。朱桂手上有刀,她得给大哥一个武器。
垂眸四处搜索了一番,她急忙奔向墙角被冷风吹的硬邦邦的冻柿子,捡起来扔给徐辉祖,“大哥,接着!”
“妙容,你觉得我需要用到这玩意吗?”
徐辉祖接住了冻柿子,却不是很想用。开玩笑,他可比李景隆那个假“战神”货真价实的多。但,聊胜于无吧。
“朱桂,我现在要打落你手上的刀。”
一句话落,冻柿子直朝着朱桂面门而去。朱桂闪身一躲,正要张嘴大骂,徐辉祖却对着徐妙容伸出了手:“冻柿子!”
徐妙容连忙扔过去一个冻柿子,徐辉祖将冻柿子再朝着朱桂□□扔去,他眼睛盯着朱桂,手却对着徐妙容伸出:“冻柿子!”
徐妙容连忙又扔冻柿子。
冻柿子第三次朝着朱桂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徐辉祖宛若一条游龙,神不知鬼不觉地游了上去。徐妙容只看到他身形一闪,下一瞬,人就游到了朱桂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