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袖懒懒撩了下眼皮。
她就知道。
陈樾闷笑一声:“闭眼。”
随即单手捧住她脸,轻轻咬她唇肉,更将她唇珠含入口中反复吸吮,吸得水声隐响,却是一直没伸舌头。
棠袖又撩了下眼皮。
她整个人愈发慵懒了,显然被亲得很舒服。
不过心里却在想这人改性了,亲个嘴这麽纯情?
棠袖动动唇,刚要说话,突然纯情毫无预兆地转变成粗狂,他舌头闯进她本就没闭紧的齿关,扫荡一般搜刮她津液,水声更响,总算开始他一贯的真正的亲吻。
这才对嘛。
棠袖模糊地轻哼,安心闭眼。
不知不觉间,棠袖坐到陈樾腿上,于是换成她低头捧着他的脸,她咬他吸他。陈樾一手圈着她腰,一手扶在她脊背,很驯服地仰着头,任她作威作福。
良久唇分,银丝牵连。
棠袖感受到什麽,微微近前蹭了下:“好像有点起来了。”
陈樾嗯了声,神色淡定。
棠袖却笑:“前天不是才做过?这麽想我。”
说完又勾头亲了亲他唇,浑不在意他正强忍。
而陈樾居然也能把持得住。
他很平静地道:“前天是前天。”
从和离到现在,她欠了他多少次,她自己没算过?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棠袖撇嘴:“谁欠你。”
“那我欠你,”陈樾从善如流地改口,“你借我点银子。”
“借多少?”
“一百两。”
“……多少?”
棠袖上身向後退了退,以一种很稀奇的目光看陈樾。
陈樾重复:“一百两。”
虽不太能看得出他是不是真要借钱,但好歹看出他没在说笑,棠袖趴回他胸膛,随手从荷包里抓把金叶子塞进他衣领,问:“你什麽时候这麽缺钱了?”
她管侯府中馈那会儿,每月进账可不算少。
陈樾答:“自从你不在侯府,底下好些铺子经营不善,亏了很多钱。”他语气十分正经,继而不耻下问,“你知道怎麽把钱赚回来吗?”
棠袖哪里会信他的话。
她说:“锦衣卫不是什麽都知道?你问我干什麽。”
陈樾说:“锦衣卫知道,我不知道。”
棠袖听得牙疼。
这人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
当下也不继续在他怀里趴着了,直接按着他肩换回原本的位置。收手时没忘捏几把肌肉过瘾,他地震受的伤是真好了,不管前天还是今天,撑着她一点都不带抖的。
若没记错,前天她摸到的手感也挺好,估摸着不太会留疤。
说来陈樾受伤次数不多,但也绝对不少,莫提平日习武练刀弄出来的伤,便是被鸟铳击中的伤也有。刚成婚时,棠袖还见他身上好多伤痕,然洞房过後,她就亲眼看着除特别严重实在祛不掉的那几道,其馀疤痕皆悉数变淡,乃至恢复如初。问他他说是皇帝赐的药膏,棠袖却知多半是他自己问皇帝要的。
他怕他身上伤疤太多,让她觉得不好看,身不对脸,从而不愿再跟他同房。
他总是在这种小细节上斤斤计较,明明她自己都没注意。
“不想跟你说话了,”棠袖又开始玩丈菊种子,“我要回去找太子妃。”
陈樾道:“皇上让我们说话。你想抗旨?”
棠袖:“对呀,指挥使大人要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