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考虑偷。
仿佛成了水一样。
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自耳珠传开,全身的骨头都几乎要化掉。棠袖试图擡手,然指尖软得不行,她只好放弃,很努力地攒了攒,再攒了攒,终于攒足力气开口。
她道:“陈樾……”
只这麽两个字,後面的话尚未说出,她忽然一颤,头向後仰,颈项一下绷得笔直,好似一折即断。
随即她变得更软了。
若非陈樾手在背後撑着,她已经连坐都坐不住了。
而他并未放过她,愈发用力地含吻娇嫩耳珠,仿佛要凭此将她整个人吞下去。
棠袖目光渐渐有些迷离。
直等他终于品尝够了,慢慢转移到她侧脸,与她唇只隔着一点点距离地道:“还是不行吗?”
棠袖朦朦胧胧地回神。
她这才明白,刚才他俩完全是鸡同鸭讲。
他问的是亲嘴,她说的是提前答复。
棠袖一时不知该庆幸自己居然误打误撞拒绝了,没让他亲到,还是该懊悔她居然拒绝,以致于耳珠仍在阵阵发麻,即使不摸也觉烫得很。
连带身上也是热的,道袍之下更是隐隐出了点水意,棠袖不由又想其实最应该庆幸陈樾没太过分,否则她根本没法下车。
不对。
应该说他俩都没法下车。
有感力气恢复了些许,棠袖当即就想从陈樾腿上下去,却被背後的手拦着下不去,她只好努力挺直腰,尽量不让自己碰到他那处,以免他真的过分。然後才说:“不行。”
“为什麽,”陈樾目光定格在她唇上,眸色深深,“只亲一下,不做别的。”
棠袖摇头:“不行就是不行。”
以往太多次经验告诉她,亲别的地方都可以,唯独不能亲嘴。
只要亲了嘴,那後果就只有一个。
更何况他已经箭在弦上,不能受刺激,否则肯定没完没了。
思及此,棠袖腰挺得更直,同时反手去掰陈樾右手。
继续坐他腿上太危险了。
尤其已经过去这麽久,江夏侯府应该快到了,万一车停有人掀帘子,望见他们这个姿势,那可就太羞耻了。
她虽不太在乎别人眼光,但到底脸皮还没厚到能当着人的面同陈樾亲密。
棠袖想法是好的。
但……
“放我下去。”
棠袖有点无奈。
他不是流了很多血,正处于虚弱吗,怎麽还能有多馀的力气跟她较劲?他手也太牢固了,她完全掰不动。
“不放。”
陈樾亲吻她脸颊。
因她还在掰他,用力时难免身体晃动,陈樾唇好几次从她唇角堪堪擦过。棠袖霎时不敢再动,生怕他真亲上来。
她不动,他动。
于是棠袖便觉後背的支撑陡然消失,她一个不察,向後仰倒。
陈樾没拉她。
马车里铺着柔软的羊毛毯,陈樾轻轻擡了下腿,棠袖便还算平稳地倒在毯子上。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棠袖懵了瞬,她刚要爬起,陈樾已经压下来,手肘抵在她耳边。
“这是回侯府的马车,”他说,“我怎麽可能会放你下去?”
棠袖张了张口。
“可这是我家的车。”
大不了她让车夫转道回棠府,不送他了。
陈樾点头:“你说得对。”
棠袖:“那你还不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