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三份?”
“岳母,你,我,三份。”
棠袖说行。
压岁钱放进床头暗格,陈樾回头,见棠袖拿剪子挑灯芯,灯火因她的动作微晃,而她乌发披散,半遮半掩的侧脸莹白温润如羊脂玉,低垂的眼尾处更飞着抹淡淡羞红,直看得陈樾心房满涨,心动不已。
他回身,问:“还做不做?”
棠袖放下剪子。
她疑惑道:“刚才不是结束了?”
陈樾说:“没有。”
他拉着她的手往下,棠袖碰到,先是顿了下,而後捏了捏,再揉了揉,跟玩核桃似的。
陈樾没阻止她,让她玩,只以眼神示意她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唔。”
感觉确实还没结束。
他今天好像格外兴奋。
棠袖想着,又把玩几下。
玩着玩着,陈樾贴近过来,把更多的往她手里送。棠袖手心渐渐有些汗湿,本就微红的眼角不知不觉也跟着湿了,陈樾一把拿掉她的手,将她整个托起坐下去。
棠袖低叫一声,竟是更紧了。
陈樾屏息,继而深吸口气。
良久,又是一番被子掉到地上的胡闹结束,棠袖彻底精疲力尽,一点力气都没了,全被陈樾耗干了。
从没哪次能累到像今天这样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棠袖半瞌着眼看陈樾,想如果他兴奋劲儿还没下去,她就得考虑考虑要不要让他当一段时间的太监了。
她再能受得住他,也不是这麽个受法。
好在陈樾终究还是个人,没让棠袖真的做出大义灭亲的举动,他很快抱棠袖去沐浴,整个过程不仅清洗得仔细认真,还难得的没趁机撩拨她,头一次如此老实巴交丶正儿八经地给她洗澡。
棠袖有点好笑。
成亲这麽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只可惜棠袖在陈樾给她洗头发时,被他按摩几下按睡着了,没能从头清醒到尾,不然她肯定还要发表一下感想,这才是一个合格的贤夫应有的模样。
殊不知翌日,算算小姐差不多该醒了的丫鬟们进屋,见早已不需要流彩守夜的小姐身边居然躺着个人,细看还是个男人时,丫鬟们有多惊骇。
——小姐居然留野男人过夜了!
——侯爷怎麽办?
丫鬟们险些尖叫出声。
还是那个男人睁眼,示意她们噤声,熟悉的手势让丫鬟们瞬间收敛,原来是侯爷啊,那没事了。
不过此次算是过了明路,往後陈樾大可随时来棠府,被人碰到也没什麽。
许是因此放松了警惕,之後棠东啓也撞见过一次陈樾。
同为男人,棠东啓自然是立马就想通了。
想通完,岳父大人对着女婿欲言又止许久,最终认命似的叹口气,半是糟心半是妥协地走了。
陈樾躬身送岳父。
之後陈樾来得更勤了。
勤到江夏侯府都几乎不回了,于是江夏侯府的丫鬟仆从们起初还很习以为常,自家侯爷就是这麽忙,不回来很正常,然而渐渐的,一个月,两个月,眼看马上就半年了,侯爷竟还不回来,丫鬟仆从们开始变得焦虑,侯爷不回来就算了,怎麽夫人在那次後也没再来过啊?
侯爷到底在外面忙什麽,到底能不能把夫人追回来?
真是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