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住主动送上来的耳珠,停在她腰际的手一点点抚摸,直摸得她腰肢发软,耳珠也要被他吃酥酪一样在他口中化掉似的。
情热瞬息传遍全身,比刚才吃番椒还要更烫。
然棠袖还是拒绝。
“外公快回来了,”她闭着眼解释,“娘让我看的账本还好些没动呢。”
她擡手一指,陈樾循着望去,一摞摞账本几乎将整张书桌堆满,就这还只是需要她过目的其中一小部分:“你当我今天那麽早出宫,就是想赶紧回来看账本。”
……原来今天叫他来,当真只是为了试菜。
哦,可能还要他帮忙看账本。
陈樾挫败地叹口气。
再在棠袖腰上流连一阵,陈樾用了极大的意志力停住,改为抱她:“那我岂不是又要继续等。”
棠袖说:“没办法啦。”她手安抚地拍他脑袋,嘴里却催促,“快起来,别耽误我时间。”
早点看完,她也能早点休息,顺带也能有闲心陪他厮混。
她这麽一说,陈樾记起以前她还在江夏侯府时,每每到临近冯筑回京的岁末,她都要连着好些天看账本。
北起辽东,西到乌斯藏,东达宁波,南至琼州府,以及一些不属于大明领土之地,但凡隶属冯家的各种商铺都会在这个时候将一整年的账本送到京师棠府冯镜嫆的手中。但冯镜嫆不看,只意思意思翻阅几下全转给棠袖。
这就导致在外界,包括在皇帝的认知中,冯家真正的主事人其实不是冯筑,也不是冯镜嫆,而是根本没承冯姓的棠袖。因此哪怕棠袖并不像冯筑和冯镜嫆一样经商,她名声也比真正的富商还要响亮。
“外公在信上说下月初二回来,我得在初二之前看完。”
棠袖说着,让陈樾给她泡壶浓茶。
白天在宫里呆了那麽久,她打算今晚通个宵补回来。
当然如果陈樾肯帮她看,那就再好不过。
棠袖瞄陈樾一眼。
见陈樾泡完茶,给她倒好一杯,停停又倒第二杯,接着去取新的笔墨,心知他会留下来给她帮忙了,棠袖奖励地亲亲他脸,没等他回吻,转头将自己埋入账本大山中。
陈樾挑挑灯芯。
不就是陪老婆熬夜算账,他干了。
这一陪,果然棠袖没通宵,不到四更就将今天的任务圆满完成。
喝掉最後一口浓茶,棠袖看看自鸣钟,离陈樾上值的时辰已不剩多久,思及他辛辛苦苦陪她熬到现在,大半夜的把他赶走太不人道,便说:“快洗洗睡吧。”
正收拾桌面的陈樾扭头看她:“睡哪?”
棠袖朝床榻歪了下头。
陈樾一笑。
他道:“这麽好,不赶我走。”
棠袖道:“付给你的辛苦费呀。”
陈樾想想,他确实已经很久没和她在一张床上睡觉。
便说:“行吧。”
孰料他这两个字让棠袖不满意了。
还行吧——
听听,这是人话吗?
棠袖哼道:“你要是觉得辛苦费不够,你大可现在就走。”
“够,怎麽不够,”陈樾返身握住她手腕,给她按揉右手穴道,她今晚熬得好几次甩手腕,“这辛苦费是我应得的,不准收回去。”
棠袖又哼了声,却果然没再不满意。
因提前告知流彩今晚陈樾会来,可能还会留宿,这个点的浴室里仍备着充足热水,棠袖的女式寝衣底下也放了一整套男式的。棠袖把寝衣鞋袜等递给陈樾,感叹道:“流彩真心细。”
陈樾点头。
换作别的丫鬟,即使能考虑到他们两人用水,也不一定能考虑得到他更衣问题。
遂道:“你可以给她多发一点月钱。”
棠袖道:“她月钱已经很高了,再高不能高过母亲那边的青黛姑姑。等过年给她发个大的吧。”
陈樾说:“到时也添上我的一份。”
棠袖说好。
沐浴完,两人上床,还和以前一样棠袖睡里侧,陈樾睡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