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寄存处,脑子放在这吧,我帮你们看着,保证不让偷脑花的偷走。)
“大公子不好了!大公子不好了!”
伴随着这一声声焦急而惶恐的呼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彻云霄,由远及近地传来。
此时,正在台上进行着入学新生演讲的曹昂微微一愣,他原本沉稳自信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来,轻轻向下一压,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全场。
刹那间,原本喧闹嘈杂的现场变得鸦雀无声,万名学子皆屏住呼吸,目光齐刷刷地望向这位年轻却颇具威严的大公子。
曹昂面色凝重地走下高台,步伐稳健而迅速,径直朝着台外那名疾驰而来的骑士走去。
待走到跟前时,他定住身形,双目如电般直视着对方。
沉声道:“究竟发生何事?为何这般惊慌失措?”
那名骑士满脸惊惶之色,甚至来不及喘口气便脱口而出:“丞……丞相突发头疾,已于昨日不幸离世了!”
听到这句话,曹昂整个人无喜无悲,仿佛死的是隔壁邻居。
只是有些疑惑?:“他怎么就死了?不是赤壁之战还没打么?”
看着骑士疑惑的样子,曹昂摆摆手。
一时间,无数个念头涌上心头。
曹昂心中暗自思忖,老爹曹操如今正值壮年,雄心勃勃,就连赤壁之战都尚未开打,怎会突然撒手人寰呢?
莫不是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
然而,当他凝视着眼前这名骑士时,内心深处又隐隐觉得这个消息不太可能是假的。
毕竟,这支暗卫乃是他亲自精心组建而成,其中每一个成员皆是经过严格筛选和训练的心腹之人,断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好,我知道了,去喊学院的先生们来开会。”
他在十年前阴差阳错地穿越到了宛城,并附身于曹操的大儿子曹昂身上。
当他初来乍到这个陌生世界时,眼前所见尽是一片兵荒马乱、硝烟弥漫之景。
混乱之中,他凭借一股冲动和本能,伸手猛地一抓,竟将一名身着睡衣且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硬生生地从疾驰的战马上拽了下来。
那人想要和他说什么,被他狠狠几脚踹在脸上,踹晕了过去。
那时他的记忆尚未与这具身体完全融合,自然无从知晓自己所拽下之人竟是威名赫赫的曹操!
直到逃出来战场,他才反应过来那是曹操,也是他现在的老爹。
反应过来的他,无论是前身对曹操的感情也好,还是想要抱曹老板大腿也好,本已经逃出战场的他,冲向张绣中军砍断大旗,身中数十创。
再次醒来他是被凉水泼醒的。
曹操对着数十名心腹大将的面,面带嘲讽:“这就是曹子脩,我亲手养大的好大儿,亲手要把我置于死地!”
被捆在地上的曹昂浑身又痛又冷,根本张不开口解释。
有人劝阻,曹操更是大发雷霆:“这个逆子,把我从马上拉下来,对着我的脸猛踹啊!你们问他是也不是?”
曹昂又冻又疼虚弱的根本说不出话,看着众人看过来的目光,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毕竟曹老板说的确是事实。
看到他点头,曹操更是大怒!
“逆子!逆子啊!
若是老夫死了,你就能继承老夫地盘是也不是?
拉出去,斩!
有敢劝者,同罪!”
面对发怒的曹老板,几位叔父更是低着头,想劝又不敢劝。
那时候,营帐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大骂。
“曹阿瞒,我靠嫩娘!”
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满身是泥的女人,拿着刀冲进来中军大帐对着曹操就砍去,即使被侍卫拦了下来也是大骂不止。
“曹阿瞒,敢动我儿子试试!
***自己管不住裤裆,害死了安民和典韦将军,就想要我儿陪葬!
现在还要要我儿去死,你咋不去死!
恁麻辣隔壁的!”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昏迷了两天半,滴水未进没有医治,而他的养母丁夫人得知他受伤的消息,到从许都赶来,三百里的距离只用了一天,跑死了四匹马。
最终养母和曹操和离,他这位“肇事者”曹昂遭到了曹操的厌恶,不但被剥夺了继承权,还被无情地发配至洛阳。
自那时起,他对曹操虽然谈不上什么父子之情,也谈不上恨,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曹操是路人,是老板,绝不是父亲。
二人的关系,止步于老死不相往来。
伤好后,他也没有对人解释过那晚他的伤并不是逃跑的时候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