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攸宁脸上的笑意渐深,对程予醉的懂事很满意,伸出指尖便徒手画出一个印记,随后印记一闪,打在了程予醉的额头上,即刻便消失不见。
程予醉脸色青白,神魂被搅碎般疼痛难忍,趴在地上挺不起腰背。
“知道听命咒吗?”
阎攸宁只是想尝试一下,没找到,原著中从未出现过的听命咒竟然成功烙印在了程予醉身上。
程予醉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满身汗水,脸色惨白地抬起头:“你为何知道听命咒?”听命咒明明是另一部作品里的设定。
“看来你知道,那我也不用解释了。”阎攸宁对程予醉伸出手,“储物器。”
程予醉疼痛得颤颤巍巍,艰难地解下腰带,放到阎攸宁手上。
再一眨眼,阎攸宁已回到池醉身旁。
男子心情甚好,笑着道:“再不救顾沈临,他就要死了。”话音落下,便拉了池醉走到一边,研究起程予醉的储物器。
程予醉缓过剧痛后,手足无措地抱起顾沈临。
顾沈临已经奄奄一息,被十字金刚杵来那么一下,没有任何灵丹妙药,又如何能救回来。
当程予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开口要祈求那边的阎攸宁时,一瓶丹药咕噜噜滚到他面前。
他连忙拿出丹药喂给顾沈临,明知这就是顾沈临储物器里的上品疗伤药,嘴上还要口是心非地道谢。
顾沈临服了药后,胸口的伤很快愈合,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时,看到程予醉,有些愣神。
程予醉眼中噙泪,抱住顾沈临:“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
两人相拥在一起,程予醉见顾沈临没事,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这一幕吸引了池醉的注意力,他看着那两人,眼中有些恍惚。
阎攸宁注意到池醉神情,知道池醉并非这般想的,却还是问道:“我做的太过?”
池醉回神,连忙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这让他如何说,看到那两人劫后余生般相拥而泣,程予醉不断倾诉着对顾沈临的担忧,再观顾沈临先是震惊,又是有些感动的样子。
他竟然有些羡慕。
羡慕程予醉能够如此直接地宣告自己的感情。
可他为何要羡慕这种行为,他并无……
“只是什么?”阎攸宁将十字金刚杵放入程予醉的腰带中,见池醉有些愣怔,指尖轻轻挑起池醉右侧的一缕黑发,带着微不可查地叹息,道:“阿醉,你不说出你内心所想,我并非时时都能猜出来。”
池醉神色一震,看着阎攸宁亲密的举动更是心慌意乱:“我……”
其实他也不知自己此刻的想法,只是望着阎攸宁,似乎亦想和那边的二人那般相拥。
这个想法出现的刹那,池醉彻底呆愣。
许久后,池醉伸手抓住了阎攸宁的衣袖,微微抬头问道:“小宁,我可以抱抱你吗?”
阎攸宁缄默不言,池醉手足无措,而后便被拥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两人待在一块巨石背后,巨石挡住了顾沈临看向这里的目光。
阎攸宁的声音无奈又轻柔,轻不可闻道:“阿醉,你此次怎如此迟钝呢?”
以前都是池醉拥抱小小只的阎攸宁,如今被男子紧紧抱住,听着似懂非懂的话语,心脏快要跳出他的心口,血液沸腾起来,他整个人仿佛烧起来似的,浑身滚烫,等意识到时已口不择言地问道:“攸宁,你喜欢我吗?”
阎攸宁挑了挑眉,坦诚道:“喜欢啊。”他与池醉四目相对,眉眼含笑,满是深情,“我倾心于你,想与你永生永世在一起的喜欢。”
池醉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嘴,吐口而出道:“我也是!”
原来如此。
池醉终于明白,阎攸宁及冠后,他时常无法直视对方的眼眸,只因一但直视便会胡思乱想,心头还会躁动不安,这一切的莫名状况,都因喜欢而有了解释。
当意识到双方是两情相悦后,池醉想到程予醉的直截了当,盯着阎攸宁的嘴,情不自禁地亲了亲,一触即分后,无比郑重道:“攸宁,我是还想与你双修的那一种喜欢。”顿了顿,怕阎攸宁觉得他太过急色,又找补道:“当然,我说的不是现在,以后……唔……”
池醉的唇被堵住。
这次是真正唇齿相交的吻。
黏腻的声音听得人面红耳赤,池醉从头到尾都睁大眼睛,直到一吻作罢,他靠在阎攸宁胸口剧烈喘息,而后抬起眼眸,眼波潋滟,悄声道:“我还想再来一次。”
阎攸宁拿这样的池醉毫无办法。
结果他刚低下头,池醉便迫不及待地踮起脚尖,吻上阎攸宁唇。
……
就算顾沈临再怎么看不惯任意妄为的阎攸宁,但因为程予醉中了听命咒的缘故,只能将所有不悦都憋在心里。
原本的两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顾沈临自阎池二人加入队伍后,便很少在说话,就算程予醉再怎么活跃气氛也于事无补,他叹息一声,余光便看到阎池二人腻腻歪歪的样子。
万万没想到这两人会走到了一起。
后来,顾沈临才告诉程予醉,当年池醉是带着阎攸宁一起逃离顾家的。那年,池醉突然开了窍般入了门,在城外奔逃的那一幕永远刻在了顾沈临的记忆深处,当他说出这些时,便听程予醉感叹道:“原来是养成,怪不得感情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