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阎攸宁拿着最大的股份,从阎氏美其名曰退位让贤,把总裁的职位让给了下面的人。
被推上总裁位置的副总:这不把剩余的股份给我,我这不是一样在打工?
但阎攸宁也说了,按照公司的实绩,总裁以后的待遇会和曾经的他一样,拿的是百万月薪。
副总心想,以前不少活也是我在做,现在那么多钱还是我做,似乎是赚了?
归根结底,阎攸宁一点亏没吃。
阎攸宁退休这年五十岁,池醉三十岁。
池醉已经是申城新贵,而阎攸宁就算年纪大了,看上去还是比一般中年人要年轻,不过四十岁的样子,鬓角虽然有了几根白发,然而本身凌厉的气质多了点温润的迷人感觉,让他人更加趋之若鹜。
这一日,池醉难得有了空闲,和阎攸宁在外闲逛,突然便碰到一些年轻人,跑上前来以为能有机会泡走阎攸宁,希望求扫个微信交个友。
不用池醉说什么,阎攸宁用一句话就可以挡掉所有:“我是他的人,对其他人没有一点兴趣。”
阎攸宁总是能凭几个字就让池醉安心。
那些人看了眼池醉,这个他们还以为被这个青年是男人的朋友,没想到居然是他伴侣!
仔细看,这青年长得也很出色,只不过因为在男子身边显得气质有些柔软,不够吸引他们。
即便心有不甘,知道名草有主后,他们也只能离开。
池醉赶紧拉着阎攸宁离开那里,开车回了附近的家。
这里是池醉自从开设公司赚钱后买的,坐落在贯穿申城东西方向河水的北边,一幢幢高层建筑都伴随落地窗,打开窗帘,白天能看到两岸风光,晚上能看到灯光照耀下的绚丽河景。
最近两人一直都住在这里,阎攸宁新买的不少藏品也都摆放到了书房的架子上,书架上没几本书,空出来的地方都是为了以后放藏品的。
一到家,池醉就拉了阎攸宁回到卧室。
为了方便,池醉当初装修时特地把这里的落地窗改成了单向透视玻璃,不论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外面也绝对不会看到分毫,而他们能将外面的景象一览无余之余,还会有种隐秘的羞耻感。
当然,这是仅对池醉而言的。
阎攸宁每次都坦然自若,池醉看着反而更兴奋了。
池醉把阎攸宁压到床上,双手捧着阎攸宁的脸。
落地窗外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落入窗内,照在两人身上,池醉望着阎攸宁,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果然无一处不是好看的。
阎攸宁任由池醉打量,问道:“这又是喝什么飞醋?”
不知为何,池醉最近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总觉得一不小心,阎攸宁就要从他身边离开。
但他们明明每日都是相拥而眠……
池醉用近乎虔诚的目光凝视阎攸宁,当反应过来时,话已脱口而出,道:“阎攸宁,这一世过后,我还想与你在一起,我想生生世世与你在一起,你愿意吗?”
最近手机突然推送给池醉一条前世今生的新闻稿,他本来应该直接删除,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或许是因为这条新闻的影响,他才会想到来世。
阎攸宁倏然笑起来,这笑让池醉看不出什么意味,一颗心不禁提了起来,眼睛也有些红起来。
阎攸宁抬起手,摩挲着池醉爱哭的泪痣,笑着道:“我愿意。”
——阿醉,你我这般,已经是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阎攸宁怎会不愿呢,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能对人如此长情,长情到,这一世越发相处,越发想每时每刻都与池醉待在一处。
阎攸宁望着青年,姿容绝色,气质无双,在工作上杀伐果断,和以前的阎攸宁如出一辙。
申城也有了“前有阎攸宁,现有池醉”的名句。
这个让他人或是倾心追逐,抑或是惴惴不安的青年,一旦面对阎攸宁,却甘愿臣服于他,都是一副乖巧又懂事的姿态,和过去一模一样。
阎攸宁伸手勾住池醉纤细的腰,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池醉单薄衣服下的腰窝。
池醉俯下身,又一次吻在阎攸宁唇上。
万丈霞光犹如温暖烂漫的薄纱,层层叠叠飘在两人身上,将整个卧室都映照的金碧辉煌、热情奔放。
他们在天地间亲吻,在天地间肌肤相亲。
此时此刻,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们。
这里没有阎攸宁现实仇人的追杀,阎攸宁的身体也并没有伤病,他可以一直抱着大宝贝池醉,和那些小宝贝藏品们相守一生。
那一夜,池醉着实有些累了,躺在阎攸宁臂弯里,原先想再看会儿阎攸宁,到最后实在忍不住闭上眼,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池醉在梦里见到了阎攸宁,是另一种装扮和气度,一身宽袍大袖,满身潇洒恣意气质。
阎攸宁看了池醉一眼,笑如春风,眼里却并无丝毫情感,只有凌厉如刀的气势。
池醉一点都不害怕,情不自禁迈开步子,在阎攸宁背后大喊着:“阎攸宁!等等我!阎攸宁——!”
可不论他如何喊,阎攸宁还是没有回头。
所有记忆犹如潮水般涌入池醉脑海里,他想起了一切,可阎攸宁却依旧不打算停下来等等他,他如何都追不上对方,眼里急出了泪光,从眼里落下时,池醉忽然感受到肌肤的温热,熟悉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他。
池醉倏然睁开眼,便看到阎攸宁好端端的在自己面前。
“攸宁。”一声带着无限情谊传入阎攸宁耳中。
阎攸宁轻柔地抹去池醉似乎做了噩梦而流下的泪水,与对方洞悉一切般的目光对上,阎攸宁轻啄了一下池醉的眼角,道:“阿醉,想起来了?”似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