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不出来,以后最好也烂在家里。
电梯在23楼停下,顾景川单手插兜出了电梯。
刚走两步与一人迎面相遇,顾景川下意识抬头。
看清来人,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男人穿着妥帖的白衬衫,右手肘部搭着一件长款风衣外套,双腿笔挺站着。
五官俊朗,神情清冷疏离。
视线相对,沈砚池眼神平淡,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倒是贺飞没忍住开口:“沈,沈……砚池?!”
活见鬼了,说谁谁到!
沈砚池微垂着眸子,声音没有起伏,“我记性差,几年没见很多人已经认不得了。”
“我是贺飞,他是顾景川,能想起来吗?”
贺飞抬手指了指自己和顾景川。
都是一起长大的,不该忘的啊。
“嗯。”
沈砚池淡淡应声,并没有叙旧的打算,“让一下,我着急去接太太下班。”
闻言,贺飞急忙拉着顾景川往旁边让了一步,沈砚池迈步上了电梯。
电梯合上,顾景川才回过神。
沈砚池怎么会突然出现?
太……太?
他结婚了?
和谁?
-
凌晨一点,桑晚兮下班。
刚出医院就看见等在门口的沈砚池。
身穿深色大衣,衣摆随风轻轻摇曳,只是站在那里,就引得无数人驻足侧目。
桑晚兮快走几步过去,“等很久了吗?”
沈砚池还没说话,门口的警卫接上话茬,“这位先生一个小时前就来了,原来是在等桑医生啊。”
来医院的人大多步履匆匆,这位先生倒是悠闲。
问了好几次,他只说是等太太。
原来是他的太太是桑医生啊。
等等……桑医生什么时候结婚了?!
知道这个消息,院里不少医生要难过了。
桑晚兮愣了下,看向沈砚池的腿,“你的腿还好吧?”
夜晚天寒露重,他的腿有旧伤,在车上等她就好了。
沈砚池单手***口袋,歪头看向桑晚兮,“你应该很清楚我没那么弱。”
刻意的咬字,难免会引人遐想。
昨天虽然喝了酒,但某个时间段的细节她记得格外清楚。
沈砚池的体力的确没的说。
但是他能当众提起这事……脸皮挺厚的。
桑晚兮耳根发热,唯恐沈砚池再说什么骇人听闻的话,催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