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纪决明又转过身去拿东西。
我看见他手上扛出来的三幅画框,心跳加速快到好像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蹦出来。
我的喉咙都差点窒息,说不出话:“这是。。。。。。什么?”
纪决明在地上摊开,是三幅我再熟悉不过却又最陌生的作品。
他抬起头,冲我笑,向画作的主人介绍画作:“分别是你十二岁的时候,人生第一幅卖出去的画;你十五岁参加的第一个国际大奖的画,还有你十八岁成年礼唯一一幅卖出去的画。”
纪决明撇了撇嘴:“你十八岁这幅在收藏馆,我再多钱人家也不肯卖,只说借我七天。”
我的眼泪哗哗掉,眼前一片模糊,但还是蹲下来,轻轻地摸上画框的玻璃。
指尖颤抖着拂过那些色彩,哪怕隔着冰冷的玻璃,血液好像也瞬间被点燃。
我的人生、我的成长、我的作品,我一路走来的重要痕迹,被纪决明一一宝贵捡起收藏,然后再郑重地交换给我,对我说:“我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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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决明向我坦白。
他说:“不是北京太好。是你太好。祝君好,你那么耀眼,我总以为自己没可能。”
我转过头,看见他眼泪好像瀑布。
我被逗笑,捧着他的脸去亲他的眼泪,他哭得更凶了。
我俩慢慢地接吻,在这个土土的但是让心脏软得一塌糊涂的蜡烛爱心里。
松开的时候我喘不过气,整张脸都红,明白了什么叫幸福得冒泡泡。
我觉得这个客厅冒着粉色泡泡啊,谁来给我做个特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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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个表白现场居然要手动收拾。
我一边狂骂纪决明,一边老实地拿着扫把帮他扫一地花瓣。
纪决明刚谈上恋爱,心情很好,任由我骂,自己蹲在那收拾蜡烛,嘿嘿地笑。
忘记说了,表白的时候除了那三幅画,纪决明刚刚还送了我一辆宾利。
我把他给的钥匙塞进裤子口袋,笑着说:“车有了,房呢?”
纪决明刚刚好收拾完一地蜡烛,愣了愣,说:“你等一下。”
我也愣了:“啥意思,还真有?”
纪决明走向客厅的茶几,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两个月饼盒。
我凑过去,他打开月饼盒,里面装满了房产证。
我想跳楼了。
我说我只知道你们饼干盒装针线,怎么房产证这种东西也用月饼盒装。
纪决明很认真地想了想,说:“不止房产证,好像还买有一座岛,我找找。”
我摁住他的手:“你不要说了,包租公。”
纪决明摇摇头:“出租的不是这些,这些是留给你的。”
北京豆汁完败广东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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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广东人恋爱很多需要学习的。
我一一跟大家讲述。
首先是他们日常容易冒出很多你根本不懂的拟声词。
有一次我跟纪决明去喝早茶。
我那个时候已经知道广东人的习惯是吃饭退纸巾费,还调侃纪决明为什么这次不退纸巾了?
纪决明淡淡地说:茶楼我家开的,不收茶位费纸巾费。
我差点咬到舌头,明白这该是多少广东佬的梦中所求。
然后小笼包上来的时候,纪决明叮嘱我咬开一个口吹凉再吃。
我嘴上嗯嗯啊啊答应了,脑子却没记住。
我夹着包子发呆十秒,然后一口咬下去。
我吐出包子嚎叫,感觉舌头被烫得发麻失去知觉,欲哭无泪。
纪决明蹙着眉伸出手指掰开我的嘴,认真看了看,发现没有太严重,松了一口气,一边招呼服务员拿水溶C和冰块来,一边开始指责我。
他说:“呐呐呐!”
抑扬顿挫、有声有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