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游戏结束它们也不会消失吗!?明明游戏都结束了!?”
“不会。”列车长说,“行了,滚上去,那道门顶多撑五分钟。”
苏茶很听话地说行,立刻抓住栏杆,“ho”地一声飞了出去,爬上去了。
她动作利落得列车长两肩一抖。门里又看不清,列车长以为她人直接飞出去掉到雪山里了,吓得赶紧探出去,捂着帽子四周一看,没见人影。
等他一抬头,发现苏茶已经扒着梯子爬到车顶上了。
“牛逼啊,”他缩回身子,抹抹脸上的冷汗和雪,说,“她特种兵吗?”
“不知道。”张孟屹说,“我说,你到底想起来多少?是不是全想起来了?”
列车长抓着下一个人,让他去爬梯子。下一个是李城肆,他抖得停不下来,没办法,施远过去扶他。
听了张孟屹这话,列车长回头:“什么?”
“你想起来了多少?”张孟屹又问一遍。
列车长没回答。
看着张孟屹沉默半晌,他捏住帽檐,往下压了压,依然沉默。
“为什么不回答?”张孟屹问。
“不想回答。”列车长说。
“好吧。”张孟屹说,“那,为什么让我们上去?上了车顶之后,你又要做什么?”
“还用问吗。”
列车长侧了侧头,在被车外风雪吹得猎猎的发丝间,他的眼睛坚定如剑。
“送他下车。”列车长说,“顺带捎着你们。”
张孟屹有点小无语:“我们是纯纯沾着白落枫的光呗。”
“那不当然的吗。”列车长说,“正好,问你件事。”
“什么?”
“你之前说,虽然跟我不熟,但是我的资料你在外面看了八百遍。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怎么,这很难理解?”
列车长沉默了挺久。
过了半晌,他又开口:“你是警察。”
“是这样。”
列车长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一个警察,在外面把他的资料看了八百遍——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我说。”张孟屹说。
“嗯?”
“你……”
张孟屹顿了顿。他张张嘴,欲言又止了一下。
他要说的名字,还未出口,就已经要了他很多很多的气力。
“罗子婉。”张孟屹问他,“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列车长歪歪脑袋,仔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什么印象。”他说,“也是主播?进过这关?长什么样,干什么的?”
“我妻子,”张孟屹说,“没印象就算了。”
“是吗。”
列车长再次压了压帽子,站直了身子。
说话间,粱一童和李城肆,还有最后的徐昑都被施远送上去了。
送完了这群老弱病残,施远又回来了。他半个人挂在车门旁,半只脚浮在外面的空中,问列车长:“你怎么样,亡夫哥,需不需要我帮忙?”
“滚。”
“好嘞。”
施远朝他敬了个礼,转头抓住梯子,爬了上去。
人都差不多走光了,车厢门那边,插在栏杆里的棍子被撞得咚咚响。列车长瞧了一眼,那棍子已经被撞变形了,绳子也崩裂了一半,再能撑两分钟都不错了。
“你上。”列车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