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夏不认同摇着头,无病呻吟起来:“e人永远不懂i人,就像溪流不懂高山的寂寞。”
恰巧前面的同学已经接好水,轮到她们两个,陆妍赶紧上前接着,然後回头丢给了她一个白眼,没救了这家夥。
简直是暴殄天物,白瞎了一张好看的脸。
“我拜托你没事的时候少看点那种无病呻吟的诗集。”陆妍吐槽道。
大哥就不要说二弟了,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
贺京夏眯着眼睛,笑着看她,欢快道:“你不也一样,霸总文学在你脑子里生根发芽。”
陆妍毅然道:“那不一样,我是读书人,知道吧!”
谁也没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贺京夏能跟陆妍玩到一块去,也不是没道理的,一个比一个嘴硬。
陆妍接完水又帮贺京夏把杯子放在净水器上,低头才注意到她今天穿的鞋子,皱眉说:“你今天怎麽还穿带跟的鞋?”
“怎麽了?”贺京夏看着她,“我唯一一双黑鞋,今天下雨穿白鞋不方便,溅上水我还得回去刷鞋。”
除了刷鞋这个借口,更多还是因为她洁癖,白鞋沾上东西很难洗掉。
贺京夏有时间也挺烦自己这些奇奇怪怪的点。
龟毛又事多,用来形容她再贴切不过了。
陆妍干脆又直接提醒她:“你是不是忘记了,早上最後一节课体育课,有八百米考试,穿这个鞋你确定不会崴脚?”
“啊。”贺京夏惊呼道,“我还真把这事给忘记了。”
如果不是陆妍提起,贺京夏真想不起来,这事早被她抛之脑後了。
不过眼下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样,也补救不了。
陆妍思考了下,又道:“不过现在还下着雨呢,体育课说不定会被取消。”
哪会不懂这是安慰人的话,再去纠结也没有什麽用,不如索性想开点。
“但愿吧。”贺京夏无奈说道。
“问题不大,你这个鞋子防滑,到时候你小心点就行,只要没人绊你,也摔不着。”陆妍笑着开导,随後把装满水的杯子拧紧递给贺京夏。
勾着肩搭着背慢悠悠回了教室。
贺京夏习惯性往身旁的位置看了眼,座位上空荡荡,位置的主人依旧不在。
脸上没有表露出什麽,拉过椅子坐下,从课桌底下拿出课本,准备开始复习。
反倒是陆妍看到她身边空荡荡的座位,在前面说:“你同桌人又没来啊,也不怕被老刘说。”
贺京夏随意应付了声:“不知道。”
话音刚落,身後多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女声:“某些人早上还跟自己的同桌撑一把伞来,这会儿又不知道了,还挺逗。”
不多时又是一道声音加入其中,声音悦耳就是说的话不太好听,“那谁知道呢,兴许人家就是喜欢装。”
贺京夏翻书的手顿了顿,哪能听不出这两人口中的“某些人”暗指的就是自己,早上她跟裴时晏挺明显的,想必有眼的人都看出了。
饶是心里再不舒服,她也要假装听不到,女生之间的勾心斗角,她并不想参与。
她不吱声,并不能代表那些人就会放过她。
越是不说话,有的人反而越是来劲儿。
“那可不是,人家这股子装劲儿,咱们还真是咋不来呢,平时装的冰清玉洁,跟个玉女似的,结果还不是抓这男不错的就想生扑。”言语间满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