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疼的时候要疼,该使唤就得使唤。
主要是,他自己洗衣服感觉总是洗不干净。
说来奇怪,一样的操作,甚至搓洗的时候比女人更用力,可就是不灵。
尤其是脏袜子,不管他怎么揉洗,干了以后都是硬邦邦的,就很神奇。
锅里的水烧开,王亚东熟练地把鸡毛脱干净,开膛破肚,能吃的鸡杂以及鸡胗反复清洗干净备用。
检查一下家里所剩的调料,然后又去了趟菜地,跑了几家熟人的菜园子,弄了一些土豆,尖椒和大葱。
回到家支上菜板,整鸡剁成小块儿,葱姜蒜切片,再清洗几根干辣椒备用。
灶里加两根硬柴,把锅里的水掏干净,待锅烧干,倒入少许豆油,加白糖炒糖色。
王亚洁美美地喝着冰镇汽水,见王亚东的操作,感觉很好奇。
“三哥,你咋炒白糖啊?”
“傻丫头,这叫炒糖色,用来给肉上颜色的。外面歇着去吧,这里面太热。一会儿听到卖豆腐的喊我一声,捡块豆腐回来。”王亚东笑道。
“那晚上做啥饭啊!鸡炖熟了再焖饭怕是不赶趟了。贴大饼子我也不会呀?”
王亚东摆摆手:“不用你管,今天三哥给你做个你没吃过的,保证好吃。”
把妹妹推出去,糖色火候刚刚好,鸡肉倒进锅里快速煸炒,等外皮炒的焦黄,把葱姜蒜,干辣椒,花椒大料一起下锅继续煸炒。
等香味彻底释放出来,加入盐,酱油调口,最后加入适量清水炖煮,盖上锅盖,剩下就交给时间了。
他们家养的是正宗土鸡,炖熟至少要一个半小时。
趁这个时间,王亚东把土豆削皮,连同尖椒切块,泡在水里备用,然后把削掉的土豆皮收起来,直接丢进灶火里,毁尸灭迹。
不清理现场可不成,楚大丫实在太能精打细算了。
在他们家,吃土豆一般都不削皮,即便削皮,也是用小勺子一点点擦,要让她知道自己直接用菜刀往下片土豆皮,至少要唠叨两个小时。
所以,还不如让她老人家眼不见心不烦。
土豆处理好,王亚东又蒯了两碗白面,和得稍软一些,盖上盖帘醒面。
这鬼天气,厨房里简直就是桑拿室,添了两块大柴,王亚东也去外面跟妹妹闲聊。
“豆腐~”
“热豆腐~~”
听着熟悉的叫卖声,王亚东嘴角莫名翘了起来,找一只干净的糖磁盆,装了半斤黄豆去换豆腐。
王家没有地,黄豆是楚大丫平时从食堂悄悄顺回来的,隔三差五顺回来一些,足够日常换豆腐了。
别吐槽。
这个年代几乎每个职工都是这样,不然,单位何年才能倒闭?
重量也不用刻意称,家里有一个铝制茶缸,一下装满,刚好半斤多一点,精准的一批。
换了一块儿鲜豆腐,往回走的时候,见家属院外土路上,东沟赵大舌头和他儿子推着一个独轮车,车上捆着一个倭瓜,足有脸盆那么大,少说也得有七八斤。
这会儿才七月中旬,地里的倭瓜一般只有一斤左右,这只大倭瓜简直就是另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