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桉静默了一秒,没接着刚刚那个话题往下聊。
最初结婚时,双方达成过共识,这段婚姻的开始并不涉及感情,她现在要求他很爱她,好像有点奇怪。
再说即使没有到很爱,现在这样的状态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恩爱夫妻那种,只能说可遇不可求。
没等到她的回答,薄轶洲又重复问了一遍:“你刚说了什麽?”
向桉收拢心思,回他:“没什麽。”
随後凝神,又想聊天的话题,她的生活中充斥着工作,除了聊上班,好像只能跟他聊一些吃饭睡觉这种事。
薄轶洲把文件合上,微微後靠,专注听她说话:“是不是又不知道说什麽?”
向桉绷唇:“嗯。。。。。。”
薄轶洲左手捡起桌面的钢笔,捏着笔尾的部分,转了一下,蓦然道:“要不要买对对戒?”
向桉轻怔,之後低头扫了眼自己空空的手指:“也行。。。。。。”
薄轶洲轻笑:“怎麽感觉这麽不情愿?”
向桉轻声咳:“没有。”
薄轶洲在那侧稍作颔首,左手的笔放下,单手摸在键盘,已经给林辉敲去字:“我找几个品牌,联系设计师出一下图,图出出来再给你看?不喜欢的话再改。”
向桉在这侧应声:“嗯,好。”
“钻戒单独设计,另外再要一对对戒?”虽然没有求婚,但钻戒还是必不可少,总不能让向桉缺什麽。
薄轶洲:“其它的还有需要?”
向桉犹疑,很诚实的说:“不太清楚,我也是第一次结婚。”
薄轶洲淡声笑,附和她:“的确,我也是第一次。”
“希望不要有第二次。”他说。
向桉:“我也是这麽想的。”
连着两句调侃,她的心情放松下来,罕见的早上上班的途中带有这样的情绪,以往都是打仗一样,早晨匆匆起床,饭都不吃,开车去公司,有时司机来接,路上也是听吴筱汇报项目的各种情况。
这麽一想,今天这种时刻真的很难得,擡头看到窗外的路景,意识到已经快到地方了。
她第一次跟谁聊天,有不想挂电话的冲动。
想了想,她视线撇向一侧窗外,左手擡起,摸了摸脖颈,少见地提出需求:“晚上结束,你没事的话能来接我吗?”
薄轶洲思考了一下晚上的安排:“可以,位置在哪里?”
“不确定,晚上还要跟合作商吃饭,”她琢磨两秒,“晚上再发地方给你。”
薄轶洲:“好。”
“那我挂了。”她察觉到自己的情绪稍微有点恋恋不舍。
但对方应该是没有听出来:“嗯。”
晚上七点,薄轶洲收到向桉的信息,说是饭局取消了,她等会儿就结束,问他能不能去接她。
薄轶洲这边事情也结束得早,正在回酒店的路上,看到消息,告诉前侧司机换目的地。
刚走了两个路口,他让司机靠边停下,给薄邵青拨去电话。
今天周五,薄邵青下午没去公司,正跟几个刚从国外回来的朋友喝酒,冷不丁看到薄轶洲打来的电话,浑身一震,捡起手机就往酒吧外走。
快步从通道走出来,找了安静的地方才按了接听,尽管已经平稳了心跳,但语气还是稍显紧张:“喂,哥,怎麽了?”
听筒那边薄轶洲沉吟两秒,再出声,捉住他命脉似的:“去什麽地方鬼混了?”
薄邵青:。。。。。。。。。
他着急解释:“没有,真没有,朋友回来喝个酒,真没有鬼混。”
薄轶洲声音沉稳:“那你害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