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女性的体重冲击而来,他承受不住,压得往前扑去。
还好左右两旁小妍与同事眼疾手快,伸手把他扶住。
再擡头时,面前岑让川消失,後边却又……
“啊啊啊!她又出现了!”几个大男人吓得喊出太监音,将女NPC和小妍护在中间,跌跌撞撞向墙角移去。
“妈妈,我要回家!我再也不来这种鬼地方了!”不知是谁吓哭出声。
“你们对讲机还没好吗!快放我们出去啊!”
“你们老板养小鬼童招揽生意为什麽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来了!等着,我要出去了发帖曝光你们这家黑心密逃店!”
“对讲机不通丶摄像头爆裂丶大门被锁……这不是标准的鬼片全员死亡开头吗……”
“你闭嘴!”
“闭嘴!”
“闭上你的乌鸦嘴!”
衆人吓得七嘴八舌吼那个最後说出不吉利话的人。
岑让川慢慢把气息喘匀,因缺氧导致的头晕目眩好不容易减轻点,就听到耳边他们叽叽喳喳聒噪的说话声。
“好痛……”她艰难爬起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神台烛光照亮下有多恐怖。
岑让川在羊水里泡得太久,浑身发白还皱皱巴巴,如同掺杂草莓冻干颗粒的奶皮。似黏膜似胎盘的血色将她包裹,由内而外撕开了个小口,流出大量腥臭液体……
“啊!”
“啊!”
“啊!”
衆人发出惨叫,仿佛目睹异形出世。
“吵死了!”岑让川捂住耳朵,虚弱地吼,“来帮我啊!叫叫叫,叫有毛用!”
她刚从甬道出来就听清他们对话。
有些密逃店为了招揽生意,增强用户体验,通常会养小鬼。
现在他们几人和外面断联,全都窝在这间密室等待外面的人发现营救自己。
好不容易从手术室逃出来,她心有馀悸,没想到又要来一场密室逃脱?
这次她是什麽角色,还是小偷吗?
小妍壮着胆子从暗处走出,小心翼翼地问:“是让川吗?”
“是我,有没有纸巾,太恶心了……”她边说边呸出嘴里的羊水,看到地面上还飘着不明物体,她没忍住,发出“yue”的呕吐声。
胃里酸水咕噜噜往喉咙上冒,她只吐出些微口水。
她们进入密室後,手机包包都被锁进小柜子里,此时九个人身上愣是凑不出一张完整的纸巾。
严森从自己运动服口袋里掏出一团在洗衣机里滚过变得硬邦邦的纸团,看了看岑让川,又默默放回口袋,摘下自己腕带给她擦嘴。
小妍接过来,也没看清上边什麽logo,蹲下替岑让川擦拭。
“割嘴。”岑让川自己接过来擦。
定睛一看上面用银线绣的字母,心梗了下。
她没记错的话……
这是某个小衆品牌,四位数……
岑让川擦不下去了,又不好就这样还给他,揣进兜里说:“洗干净了再还你。”
“行……”
严森其实不太想要了……
这间密室他也不想来了……
连着被吓,又遇上状况外的事,几人恨不得贴在墙上。
从甬道喷薄出的羊水在地上形成四四方方的池水,他们踩在道具长椅上,死活不愿意下来。
"你刚刚去哪了?"小妍不嫌脏,伸手碰岑让川的脸,是暖的。她松了口气:"我们刚刚也看到你了,NPC把你从另一个房间拉过来,结果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突然就变成了婴儿尸体。还有……"
小妍细细给岑让川说刚刚发生的怪事。
等小妍说完,严森才忍着恶心从长椅上下来,凑到二人身边问:"你有什麽办法吗?"
岑让川直截了当:"没有。"
她从那个诡异的世界出来没多久,都不知道触发条件是什麽,根本不知道怎麽做。
银清给她的银杏叶因为二人吵架她也没戴上,密室在二楼远离地面,更无新鲜植物,她没法联系他。
而她身边,会风水玄学的,只有他。
"你不是……风水师吗?"严森已经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叽叽喳喳麻雀般围拢过来,纷纷询问应该要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