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山羊并未停止自已的动作,像是听不懂一样,嘴巴裂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表情极度狰狞!
不同于对待花依兰,它甚至都没想将陈极带走。
反而更像是。。。。
要一片片撕掉陈极的皮肉。
忽然,哗啦啦的雨声之中,传来男人重重的咳嗽。
“咳咳。。。。。”
“啊——咩!”
“啊——咩——来!”
山羊直立的身体,猛地一震。
陈极平静地注视着黑山羊。
他已经百分之百确认,这就是昨天的黑山羊。
同时他注意到,这只山羊的背上,带着女性灵魂的山羊,不是花依兰。
黑山羊喘着粗气,眼睛里的恶意依然未消,绿光也并未减退。
但,它还是放开了陈极。
陈极跌倒在地。
哒哒声响起,黑山羊离开了。。。。。
屋里陷入一片寂静。
另外两人立刻从床底下狼狈地爬了出来,借着手电筒的光,楚婧一下捂住了嘴巴!
陈极的后脖颈处全是血!
“没事。”陈极爬了起来:“小伤。”
“它咬我衣领的时候,牙齿碰到了。”
他走到窗边,任由另外两人检查自已的伤口,阴郁地看向了正室的方向。
红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晃晃。
很隐约能看见,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似乎从窗边掠过。
借刀杀人、祸水东引。。。。。。不仅入域者们会,鬼也会。
“李凤秀。”
陈极喃喃道。
“她中午叫我们帮忙刨羊的目的,就是让我们身上,有灰山羊的血味。”
“这才是黑山羊暴怒的原因。”
“我们都忽视了重要的一点。。。。。黑山羊,和灰山羊,可是同类。”
。。。。。
周宅。
常浩躺在床上,眼里满是血丝。
他的大脑几乎麻木,已经困到动都不想再动。
但他绝对、绝对不能入睡。
常浩凝视着手里黑色的羊毛,这缕毛,是他在厢房门槛上捡到的。
这一点让他确认了一件事。
他们在厨房的时候,黑山羊来过,但吴弓却并未提及。
吴弓。。。。。当时根本不在厢房里。
古怪的歌谣,渐渐从远方飘来。
“。。。。。。女食母之肉,子打父皮鼓。”
常浩的表情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