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珊瑚绒的线针目都看不清,不好勾吧。”
听他这麽说,魏衔玉有些意外地看向宁迢。
老太也是没想到他还懂这个,她把身份证递给魏衔玉,看向宁迢,眼睛中流出几分赞赏:
“哟,你一个男娃娃还知道这个?”
宁迢说:“上学时候无聊,学过。”
宁迢高一那会的同桌是个狂热的手工爱好者,什麽编绳鈎针棒针橡皮章……她全都会。
尤其是鈎针,她手指翻飞鈎的超级快,宁迢看着觉得十分厉害。
因为他上课老看,後来女生以为他感兴趣,就说可以教他。
在课堂上就算是玩橡皮也觉得有意思,更何况是这个,宁迢当然很乐意学。
因为做的小玩意很漂亮,女生们都很喜欢,于是他同桌慢慢的开展了自己的小生意,宁迢理所应当成为她的助手,跟着她小赚一笔。
不过随着生意火爆起来,老师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行为,对他们进行过批评之後,直接把他俩分开,生意也没有继续做下去。
他退学那天那个女生还哭来着,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麽样。
多少年没玩过这东西了,宁迢突然感觉有点手痒:
“可以买毛线和鈎针吗?”
提这种要求的还是头一个,老板人好说话,又觉得男生还会这个挺稀奇,于是爽快地说:
“能,你们先上去吧,二楼正对着楼梯口那间就是。
我去拿毛线,待会给你送上去,你看看喜欢什麽样的。”
走进房间,宁迢坐在床上,环顾四周,揣测道:
“这环境跟软件上的完全不一样,估计是老板年纪大了,不知道怎麽换图。”
魏衔玉完全不知道宁迢竟然还会玩鈎针这种东西,他默默道:
“我都不知道你会那个。”
宁迢还没意识到什麽,解释说:“上学时候跟同桌学的,後来下了学,就没再继续玩过。”
魏衔玉表情越来越幽怨:“同桌是女孩子吧?有没有手把手教过你?”
宁迢闻着醋味,失笑道:“八百年前的事了,这你也要酸啊?”
魏衔玉低着头,抠自己手指,小声说:“你都没有跟我讲过你会这个。”
他一副黯然模样,宁迢捧住他的脸开始揉搓:
“现在你知道了。”
“唔……迢迢——啊——”
忽然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一个蜘蛛,吓得魏衔玉直接跳起来,宁迢被他的反应吓到,下意识到处看:“怎麽了?”
魏衔玉抱紧宁迢使劲往後缩:“有,有蜘蛛……”
宁迢定睛一看,地上有个黑乎乎的大蜘蛛在爬。
他倒是不怎麽怕这种东西,看见那蜘蛛也不动,于是直接一脚踩上去:
“没了。”
魏衔玉都快吓哭了,抱着宁迢死活不撒手,眼眶通红:
“我不想在这里住了。”
宁迢拍拍他抱着自己的手:“已经死了。”
魏衔玉疑神疑鬼道:
“万一,万一有别的呢?万一半夜睡觉爬身上怎麽办?”
他手收的很紧,宁迢感觉自己被勒的有点疼,他试图把魏衔玉的胳膊掰下来:
“衔玉,一般来说蜘蛛不咬人的,而且这个蜘蛛已经死了,你先放开我。”
魏衔玉慢慢把手松开,但又抓紧了宁迢的手腕,苦着脸说:
“这里一点也不好,明天我们还是早走吧,我感觉今晚我都睡不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