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迢忽略自己想的那些怪力乱神,上前几步,握住魏衔玉的手,大声喊他名字:“魏衔玉!”
魏衔玉如梦初醒,这才感觉到手指处的疼痛。
“迢迢……”
宁迢从一旁抽出纸巾擦他手上的鲜血,把他手指拉到自己跟前仔细端详。
不是什麽很深的伤口,宁迢松了口气,然後把纸团往他手里塞:
“先别切了,我去给你拿创可贴。”
他离去的背影格外刺眼,魏衔玉皱了皱眉,想也不想擡脚跟上去。
他走路无声无息,宁迢翻找出来创可贴後转身时发现魏衔玉不声不响在他身後,宁迢吓一激灵:
“我艹!你干什麽?吓死我了。”
他拆开创可贴给魏衔玉贴在手指上,嘴里嘟囔道:“多大人了,切菜也能切到手上。”
“你歇着吧,别弄了,我也不是很饿。”
宁迢走进厨房,将案板和台面擦干净,又拿起沾着血的盘子放到水池里洗好。
见魏衔玉坐在沙发上,宁迢也坐过去,戳戳他说:
“明天你出门的时候记得把垃圾带走啊。”
魏衔玉还是没吭声,宁迢迟钝地发觉他有点怪,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衔玉?”
魏衔玉回神:“嗯?”
宁迢奇怪地看着他:“你怎麽了?”
魏衔玉揉揉自己干涩的眼睛,说:“没事,就是太久不工作,一回公司不太适应,有点累。”
灯光下显得宁迢的轮廓温柔不少,魏衔玉心中一动,动动身体,往他腿上一躺。
宁迢自然而然把手搭在他脸颊上捏了捏,是从前遗留下的习惯,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麽後,放在他脸颊处的手指僵硬一瞬。
当他想把手抽回去的时候,魏衔玉握住他的手腕,仰着脸问他:
“想喝酒吗?”
宁迢自己白天搜了一天也没见哪里有酒,闻言意外道:“这里还有酒?”
魏衔玉捏捏他的手:“在地下室,想喝的话,我去拿。”
地下室?
这里还有地下室?
宁迢的心脏又开始快速跳动起来。
“我喝。”
魏衔玉蹭蹭他的手掌,从他腿上起来:“好。”
宁迢坐在沙发上,按捺不住地盯着他往哪边走。
结果还没等他看清是什麽情况,就看见地面一处地砖缓缓的擡了起来,宁迢瞪大眼睛,无声地说了一句:
“我草……”
宁迢郁闷地看着他慢慢走进地下室。
他祖宗的,地下室有什麽见不得人的东西吗?还搞一个这麽高端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