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迟野这里,有趣才是首位,其他都是次要的。
“我叫迟野。”
“走出这个传送阵後,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是一张人形卡。”
“因为刚刚那场直播,你降临在卡池的模样已经被所有玩家记住,包括我的敌人们,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走在路上都会被人窥视隐私。”
走进传送阵,迟野的目光扫过少年头顶乱翘的红发,语气真诚地建议:
“你可尝试着隐藏身份,比如当一名玩家。”
*
“当一名玩家”
这张饼画的又大又香。
比起给系统打工的卡牌,玩家是能从系统里拿资源的存在。
但双方在本质上有所区别,无法跨越。
不然楚酩也不会选择自降数值去当地狱卡,而不是利用bug混进玩家的队伍。
虽然大饼无法实现,但楚酩可以利用这点继续铺路。
等空间波动结束。
“僞装玩家对我来说,过于困难。”
“你知道的,我有许多负面效果,身体数值也很虚弱,血条还剩10%……什麽样的玩家能长成我这样呢?”
楚酩侃侃而谈,把地狱卡的各种负面因素摆在迟野面前。
目的是为了让迟野知难而退,尽快放他下岗。
“重症病危的残疾人。”
散漫的话语声从头顶传来,迟野正面回答楚酩的问题,敲碎了他的所有设想。
楚酩绷着脸,“这样的玩家进副本活不过三分钟,没有用的。”
“错了。三分钟太长,能活十秒钟都是命运对他的恩赐。”
楚酩:“……”
这个杠精!他的意思是,他这张地狱卡完全不能用,不如早点放他下岗。
谁要管病危残疾人进副本能活多长。
就这时候,楚酩身上的重力再次发生变化。
他被迟野放在了一个柔软的坐垫上。
“你坐在这里先不要动。”
带着安抚意味的话语传来,有手指划过楚酩头顶的红色头发,抚平了它的卷翘。
楚酩先是一愣,旋即回神,意识到自己被迟野摸了什麽後。
整张卡都快炸了。
“你不要乱摸我头发!”
他的头发,尤其是红色那一撮,在头上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
因为它的数据构成源自楚酩高贵的源数据,哪里能是迟野能随便摸的?!不能!
“啧,摸一下头发突然这麽精神?说话声都变大了。再多摸几下,你是不是能原地满血?”
迟野有些惊奇,言语中透着一而再再而三的兴味。
楚酩:“……”
迟野是狗,迟野是狗,迟野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