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临风激动地看着闻朝大师,无与伦比地说,“真的?我真的可以当大师的徒弟?我我我,真的没想到。我那麽渣,居然还能被大师看上。天啊!”
“……”这孩子有些不自信啊。
“……”儿子怎麽这麽说自己。
闻朝大师难得和蔼地说:“当我的徒弟,很辛苦哦,你能坚持吗?”
古临风握紧拳头,用力地点头,“我绝对没问题的,多大的苦我也能吃。”算是已经死过两次的人了,古临风无所畏惧。
接下来就很顺利了,以至于,和容无期回去的时候,古临风还在神游天际。
偶尔,他还会扒拉着容无期说,“大师兄,我居然是闻朝大师的徒弟。”
不知道第几次回答古临风的容无期,依然还配合地说,“嗯,你是。”
古临风又说:“我何德何能啊。”
容无期又说:“小师弟不要妄自菲薄,你最厉害了。”
古临风继续问:“我真的厉害吗?”
容无期就像个无脑古临风吹一样,继续真诚地回答,“在我心里,小师弟就是无敌的。”
古临风似乎不信,不依不挠地问,“那我和你比,谁更厉害啊。”
容无期宠溺地说:“那当然是小师弟了,我只不过是小师弟的手下败将而已。”
恢复理智的古临风闭上嘴巴,尴尬地往前看,过了,真的过了。他瞪大眼睛看着容无期,然後说,“大师兄,真的不至于。请你不要再这样乱说。”
容无期轻笑着,“我怎麽舍得赢小师弟呢?所以小师弟是最厉害的。”
古临风脸微微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容无期实在太会了。这话简直太甜了,怎麽这麽会说话的。
“咳!大师兄你这麽说,很容易让别人误会的。以为我是那种喜欢彩虹屁的人。”
容无期无所谓地说:“小师弟当然值得最好的,他们夸赞你也是应该的。”
古临风真的很想摇醒容无期,他到底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只好转个话题,“啊,大师兄你说,闻朝大师会不会一直留在耀阳宫啊?要是他离开的话,我岂不是要跟着他走。”
然後,古临风就看到容无期一秒变脸的绝技。
容无期黑着脸,四周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度。然而,他说的话依然还是那麽的体贴。
“小师弟刚拜师,跟着闻朝大师离开无可厚非。但是小师弟切记,师兄永远都会等着你回来。”
古临风有些汗颜,“大师兄,你这麽说很奇怪啊。”
“什麽奇怪啊?”突然,白博雅冲过来问。
容无期便笑着说:“小师弟想要抛弃我们呢。”
看着白博雅那不赞同的眼神,古临风瞪大眼睛跳开,大声地说,“我哪有这麽说。”
不过他有些心虚,要是可以,他真的想一走了之。不过要走肯定是报仇之後走的,觉得继续说下去会很危险,古临风快速离开。
走之前还指着容无期说:“大师兄你可不要再乱说了。”
然後大步流星地离开,重进观衆席里。
白博雅好奇地问容无期,“大师兄,你们刚刚去哪了。原本坐在那里,怎麽一眨眼两人都消失了。”
古临风拜师的事情不宜张扬,他微微笑着,没有告诉白博雅。
“有好事发生,但是不告诉你。”
白博雅停在原地跺了跺脚,“大师兄你学坏了。”
随後,容无期来到了古临风身边,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容无期似乎不想放过他,“那小师弟是不是不会离开我?”
古临风深呼吸一口气,大师兄,你觉不觉得自己说这话真的很橘里橘气。
而且,这世上,哪有谁不能离开谁的。
他语重心长地说:“大师兄,我都已经是个大人了。你更加是一个大人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怎麽还说着离开不离开的话呢。”
随後,古临风拍着容无期的肩膀说:“我们要学会独立。”
容无期抿着唇,冷冷地看着前方座位上的後脑勺。
他们交谈的声音并不小,前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本来他们当着吃瓜群衆,觉得耀阳宫的大师兄居然是个黏人的家夥。现在,他们只恨自己为什麽会坐在这里。
被後方阴狠地盯着,他们如坐针毡,他们只想古临风不要再说了,没发现你家大师兄不高兴吗?
然後,他们立刻觉得,原来传言是真的。耀阳宫的容无期和古临风,就是个断袖。
只不过,传言里,古临风深爱容无期,爱得不能自已,爱得疯魔,为爱疯狂。但他们觉得,古临风就是个渣男。这不,已经想要抽身离开了。
哎!不过容无期这样骄傲的人,没那麽容易被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