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葬礼
“我知道你很强,别勉强自己。”
他似乎,永远都那麽全知全能。
“嗯。”齐非隅放松了自己,靠在林七尺的温热的胸膛上。
活人的身体不能长时间接触阴气,林七尺这些天像是习惯了有抗体了一样,很喜欢把他揽进怀里,虚弱的症状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能喝吗?”
齐非隅不可置信地瞟了他一眼,喝什麽?闻人家禁地的酒?
“嗯,应该对你没伤害吧?”林七尺不确定地说。
见齐非隅不想喝,林七尺也不多劝,自己拎着坛口浅尝了些许。
酒很烈,很想闻人家一如既往的风格,但不怎麽醉人。
“帮我找身体。”齐非隅看着被那些荡出来的酒液,撒在了林七尺的喉颈间,难耐地舔了舔唇,声音低沉沉的。
“唔?嗯嗯。”林七尺含糊不清地一一应下。
“回房,我不喜欢这里。”齐非隅揪开林七尺的衣领,酒液顺着流进了深处。
“别——”林七尺把想埋进自己胸口的脑袋,拎了出来,无奈地看着他。
夜月,花树,美酒,美人,明明是一件件多麽美好的事。
只是美人太闹腾了,还不喜欢花树美景。
林七尺把酒拿走了一个开封的,留下另一个不好拿下的,依言抱着齐非隅先回了房。
怀里的重量轻飘飘的,林七尺偶尔会感觉到很不踏实,齐非隅还一直回避着他们之间的亲密事,找身体的事情其实早就被林七尺提上了日程。
提到这一点,世界线里并没有任何说明,只能靠他们自己去找。
“你想干什麽?”齐非隅警惕地看着,在一旁面无表情脱衣服的林七尺。
“洗漱,睡觉。”林七尺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怎麽那麽黏人?
“哦。”
“不要再问了,不能抱你一起去,我很快就回来。”林七尺轻轻地弹了一下他的脑袋,真不知道他怎麽就突然变得的那麽磨人,和上一个世界一模一样。
“为什麽要出门?”
“闻人府中心的位置有一处泉眼,离这里很近,我去泡一下就回来。”
“和屋里有什麽区别吗?”齐非隅埋在他的怀里,说话闷闷的,齿间撕咬着一点玫红色凸起。
“冷泉强身健体。”林七尺答的坦亮,丝毫没有被当作齐非隅的尖牙的磨牙棒的窘迫。
这就是不能在屋里洗的原因,齐非隅会无时无刻地缠上来,他的身上已经被咬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了,在这里,根本没办法好好洗漱。
而且,那处冷泉的特殊功效,也可以借机验实一下。
“哦。”齐非隅答的乖巧,心里已经盘算着等林七尺一走,他就回玉佩里,跟过去。
林七尺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样,临走前和齐非隅吻了很久,活人的气息不易于阴气的凝聚。
齐非隅平时在房间里,都是释放满了大波阴气。今夜,收敛了很多,只有他周身的小段距离里,充斥着浓郁的阴气。
齐非隅晕晕乎乎地活人气息包裹着,因为大部分阴气都在玉佩里的缘故,或许是那一坛酒,他自身被压抑了很多。
“乖乖等我回来,给你奖励。”
齐非隅明明不用换气,却还是呆呆的,一副吻的久了缺氧的样子,让林七尺觉得很是有趣,存了些逗他的心思。
“怎麽今晚一直都呆呆的。”林七尺慢慢松开手,齐非隅整只鬼都跟着他一起往前倒。
“嗯。”齐非隅像是醉了,挂在林七尺身上不放手。
“醉了?”林七尺问的很轻,像是不想吵醒他一样。
“还要,亲。”
“等我回来。”林七尺心软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