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尊妃转动高屐,不断碾踩他的下腹:
“孝敬梅瓶?讨要侍女?肩膀刻字?还怀上了欢儿的孩子?”
“你可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
“唔……咳咳……”
花血牙抓住玉尊妃的脚踝,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你当真以为,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生下这孽种?”
“我不妨实话告诉你,莫惜欢他自己,就是西域妖女生的贱种。”
“如今,他又娶了你这个青楼荡妇,你俩还想诞下子嗣?做梦!”
“呃……你想……怎麽样……”
花血牙苦苦挣扎,嘶哑的开口。
“我想怎麽样?”
“我当然是要让你,一辈子,都生不了孩子!”
玉尊妃说完,对准花血牙的腹部深处,狠狠一踩!
“咳!”
花血牙只感觉腹中涌起一股甜腥,直冲喉咙,蓦地喷出一口鲜血。
玉尊妃捂嘴,佯装惊讶:
“呀,‘安胎药’好像起作用了。”
“那药里……有什麽……”
花血牙躺在地上,浑身瘫软,意识模糊。
“那药里有什麽,我看你喝之前,不是已经嗅出来了麽?”
“除了大藏花丶红膝丶芎草,还有鼠刺丶木血丶金线棘。”
“只要服用少许,半个时辰内,就能让女子……”
玉尊妃俯身,凑近花血牙耳边,一字一句:
“烂,脏,脱,宫。”
“……”
花血牙瞳眸一震。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一碗寻常打胎药,会对他一个男性,带来巨大的疼痛。
要知道,脱宫药,是直接摧毁女性的宫体。
就算他没有这个器官,喝下一大碗,也会被侵蚀脏腑。
“行了,既然东西已经留下,你也快滚吧。”
玉尊妃又踩了一会,终于放开花血牙,拍拍自己的裙摆:
“今日之事,旁人若问起,你就说,你在母亲殿里摔了一跤,肚子磕到桌角,导致落胎。”
“以後,我要是知道你说的不对,错一个字,夭桃就断一根手指,听清了麽?”
“咳……”
花血牙躺在地上,浑身痉挛,嘴角流血。
纵然心中有万般愤恨,也发不出半点声音了。
“蝼蚁。”
玉尊妃最後瞥了他一眼,就拂衣而去了。
空旷的大殿内,花血牙独自瘫倒在地。
眼前,闪过一幕又一幕,触目惊心的画面。
含冤而死的彩灵丶遍体鳞伤的夭桃丶狰狞丑陋的铜雀……
以及,一再忍让,却被肆意践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