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欢举起酒盏,浅抿一口,才淡淡开口:
“晚辈愚钝,不记得您是?”
“十三年前,中原大军剿灭西域的时候,我还是您的部下呢!”
“虽然您当年只有九岁,却一马当先,带领咱们杀出了一条血路!”
“您的飒爽英姿,令高某作为长辈,也钦佩不已啊!”
“噢。”
莫惜欢似乎想起来了,对高禅笑了笑:
“您是高禅将军,当年血洗西域圣山的大将之一,对麽?”
“对对对!”
“不过,当年我只杀了二十多个西域人,比不得公子您,杀敌无数,功勋累累……”
“哪里哪里。”
“晚辈只是狂劈乱砍,领军作战方面,还要向你们这些前辈请教……”
“……”
不远处,花鞘静静望着互相吹捧的两人。
表面不动声色,眼底暗潮汹涌。
高禅拍了半天马屁,忍不住开门见山了:
“话说回来,五公子可否手下留情,将花魁的初夜让给高某吧!”
“您平时不缺美人伺候,不像高某,攒了八年私房钱,才凑出三千两,换得花魁一夜!”
“有何不可。”
莫惜欢宽宏大度,点点头:
“既然高将军是讨伐西域的大功臣,理应享受美人慰藉。”
说着,看了花鞘一眼,意味深长:
“如此,晚辈就只能,忍痛割爱了。”
语毕,就要起身离去。
“五公子,请留步!!”
枕间楼老鸨却着急了。
高禅出了三千,莫惜欢出了三万……
要是放走後者,她简直血亏啊!!
她一边挽留莫惜欢,一边给花鞘使眼色:
“阿鞘,你过来说两句啊!!”
“哼。”
花鞘冷冷一笑,似有决意。
她终于伸了个懒腰,起身下榻,缓步轻摇,走向两人。
“高将军,五公子,你们谁也不用走。”
“阿鞘的初夜,可以分为上下两场,你们一人一半,如何?”
“什麽?!”
老鸨一惊,喜笑颜开。
本来,花鞘选择莫惜欢,她已经很满足了。
没想到,花鞘胃口大开,两个都要。
她可以净赚三万三千两!
不过,表面上,她还是要关心一下:
“可是,阿鞘,一夜侍奉两位客人,你的身体会吃不消吧?”
“无妨。”
花鞘眼波流转,狡黠一笑:
“难得高将军与五公子同时到访,阿鞘自然是要,一网打尽的。”
“哈哈,有何不可。”
莫惜欢毫不在意,甚至觉得有趣,就答应了。
“啊?这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