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没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麽。。。。。。
不过说来也可笑,分明有断袖之癖,却每每在陪侍前都会让他搽脂抹粉,着翠袖红裙,扮作女儿相。
似乎这样就能遮掩当朝陛下断袖的事实。
自欺欺人罢了,真令人作呕。
他看向虚空,神情悲惘又感伤:“不像我的虞郎。。。。。。”
“住口!”楚渊的脸几乎是在瞬间就冷了下去:“我就知道你心中从未忘记过他!”
他一脚踹翻床尾的金丝楠木脚踏,矜贵冷厉的眉眼如今瞧起来竟有些丧心病狂:“如今你想着他又能如何?他已经被我杀了!杀了呀!哈哈哈哈!”
“是啊,他已经被你杀了,”玉娘非但没有难过,反而勾起唇角绽开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不过我也要去陪我的虞郎了。。。。。。”
楚渊攥紧藏在衣袖中的手指,脸上的笑逐渐淡去:“陪?如何陪?怎麽陪?阿裕,你未免有些痴心妄想,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死!”
许久之前,他就同祝卿好做过交易,给他们二人结了契,所以他的阿裕必须得乖乖地陪他茍活于世,共赴黄泉。
“是啊,我杀不掉自己,”楚裕神色晦暗,像是在喃喃自语:“可这并不代表,我死不了啊。。。。。。”
看向窗外的那双明眸中,藏着万千情绪。
苍凉,忧伤,凄然,悲惘。
还有虚无缥缈而又孤注一掷的。。。。。。丝丝希望。
白兰翻阅过古籍,神裔很难被人族和精灵杀死,不过对其他神裔来说,这件事轻而易举。
虽说他与楚渊结过契,但白扶灵是神裔之首,血脉中蕴含的神裔之力明净又纯粹,打破所有屏障易如反掌。
包括结契。
可惜此时的楚渊满腔怒火无处释放,加之他对结契一事异常自恃,自然是无心去深究楚裕方才所说之话。
他收敛了表情,眼眸黑沉,眉目间是久坐高堂的疏离决然:“阿裕,你逃不掉的。。。。。。朕也不会放手。。。。。。”
说完他便冷厉地摔门而出。
门口的太监赵和看到满脸怒容的楚渊,心下了然,当即上前两步,伏跪在一旁。
“回宫。”
楚渊的语气十分不耐。
“是,”赵和恭敬地起身,又小心翼翼地将鹤氅披在楚渊身上,随即高喊道:“起驾回宫——”
————
“你们二人好了吗?”白兰敲了敲门,见没人应,又补充道:“不管是做人,还是做神裔,都要言而有信。。。。。。”
就在他喋喋不休时,厢房门由内被推开,白扶灵神色不太自然,一旁秋灵籁倒是如鱼得水,亦步亦趋地跟在前者身後,恨不得整个人都黏上去。
察觉到白兰戏谑的目光,白扶灵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不走吗?”
秋灵籁亦笑眯眯地顺着他视线看了过去,附和道:“对啊,不走吗?”
白兰挑了挑眉,神色颇有些无奈:“自然要走的。”
何必遮遮掩掩的拿他当外人,不就是心上人略微……有些黏人吗?
我虽未亲身经历过,难不成还没见过吗?
真的是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