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话他说不出来,所以他只能把他压在墙上,轻轻喊他的名字:“段宁……”
“段哥?段哥你在里面吗?”外面忽然传了一阵敲门声,本来脸上还冒着热气,腿有点软的段宁顿时重新挣扎了起来。
段宁压着声音,咬牙切齿:“……你真疯了?快松开,他们还在外面等我。”
陆明对此无动于衷,甚至把他压得更重了一点,轻轻吻咬着他的侧颈,感受着他身体不断加重的颤。li,显然没有要就此放开的意思。
带着薄茧的手滑过腰间的皮肤,段宁呼吸顿时重了:“你大爷的……操……”
队员们却因为担心,在外面商量着,嘀嘀咕咕的,像是要硬闯了。
段宁只能紧攥着手指,尽力压抑着呼吸的异常,只是尾音还是不由自主带上了一点颤抖:“我在里面,你们先别进来……”
队员们有点奇怪:“队长你在里面啊,那怎麽半天不说话?”
还不是因为这个王八蛋……
这一刻,段宁心里把陆明千刀万剐了无数次,却还是要替他遮掩:“你们别管,先别进来……听,听到没?”
在队员们的应好声中,陆明像是对眼前的情况毫无察觉似的,剥开段宁的衣服,手指摩挲着他的伤口,还要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声补充着:“……你兴奋了。”
他低下头,在段宁肩膀的瘢痕上落下一个吻,声音有点哑:“刚刚我摘下眼镜,你也兴奋了……”
段宁耳根红透,还欲再骂,陆明却已经轻车熟路。。。,段宁顿时没有还手的机会了。
这里的白炽灯很多年才检修一次,虽然还能用,却不时会失焦和闪烁。
段宁身上的链条跟着灯光时不时轻微晃动,偶尔剧烈晃动一下,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明。。手指。。。,按住他的腰,继续同他接吻。
但他们已经在换衣室里待了太久,队友们怕出事,又来敲门询问:“队长,你没事吧?是不是被链子什麽的困住了,需不需要我们进来帮忙啊?”
“队长?你说句话啊,你待在里面这麽久,大家都担心你会出事,所以就来问问,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出个声呗?或者需要我们帮忙,兄弟们都在,你叫我们一声,我们谁都有时间,进去帮你也行啊。”
“队长……?”
恍惚间听到熟悉的声音,段宁身体一紧,再次极力去挣脱,却还是被陆明按着吻了许久,男人才稍稍退开,允许他利用这间隙说个话。
段宁已经没力气骂人了,全用来哄外面自己的队友,他半靠着墙,再一次尽力平稳着呼吸:“在跟,跟朋友打电话,这里,这比较方便,你们先别进来……”
好心的队友们只能再次悻悻而归。
真奇怪,打电话这麽久还是能理解,但为什麽,时不时还有链子碰撞到门上的声音呢……?
还有之前队长介绍的那个朋友,现在也看不见踪影,队长也不着急,也不急着去找,还有心思在这里打电话,他们就没办法这麽镇定……
衆队友把自己的乐器放回座位上,挠了挠头,不约而同地想道:难道,这就是他们当不了队长的原因?
段宁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确实不像被胸链什麽的困住了的样子,队员们也就放下心来,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只是若他们再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他们队长出来没多久,队长那位似乎有猫腻的朋友,也跟着从换衣室走了出来。
一前一後,相差不到五分钟。
那如果他们再仔细观察一下,又会发现,那位朋友的手臂上,正搭着他们队长今天舞台上穿的裤子和外套。
不过他们这时候并没有心思关注到这些,因为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队长,过几天是你生日了,你打算怎麽过啊?”卷毛的鼓手被衆人推出来委以重任,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到段宁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生日?”段宁蹙了一下眉,眼皮垂下去,似乎带着一丝什麽厌恶的情绪,语气平静又淡然,“不过。”
“啊?你又不过啊……”卷毛小将挠了挠头,回头瞪了他们几眼,做了几个口型,又把头转回来,“好吧,那……不过的话,那一天总该休息吧?”
段宁挑了下眉:“你们想休息?”
卷毛下意识回头和衆人对视了一眼,又转过头来坚定地点点头:“是!”
段宁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多说什麽,竟是同意了。
陆明刚把那两件表演服放上车,走回来就听见他们在说什麽,再走近几步,就听到段宁一声清晰的“不过”。
门外的男人脚步微顿,恰好望见段宁眉宁间一闪而过的戾气。
他怔了一下,微微垂眸,若有所思。
不过生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