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缱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她反而压低声音,“你……要逃班吗?”
扬帆瞧着她可爱的小动作,嘴角微翘,从兜里把车钥匙掏出来递给她,“中午12点半,去车里等我。”
下午四点半,叶缱顺着人流出了小会议厅。
说是个会议,其实是个大学的讲座。羊城top1的综合性大学,也有自己的附属医学院,偶尔会请大佬们来讲座,也有另外一些业内的知名教授列席,通常这种会,都是杨轩替扬帆来参加。
叶缱回头瞧着一直被人拦住打招呼的扬帆,他从会议厅门口开始,每挪动五米,就会被喊住一次,寒暄几分钟,这十来分钟,他已经渐渐靠近叶缱所在的位置。
两人终于汇合。
扬帆拉住叶缱的手快步下台阶。
她不经意将他甩开,偏头问他,“扬教授,这是你说的出来玩儿吗?”
扬帆听着她那重音“玩”字的标准儿化音,忍不住捏了她的脸,“你不是一直在玩,玩手机。”
叶缱哼回去,“不上班约等于玩,也就你这么低标准。”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别的地方。”
“扬帆,我们去地铁玩吧!”
“你这标准还不如我呢。走!”扬帆再次拉上叶缱的手,自然地放到兜里,这次她没有甩开。
19吻
两人走过两条街,去中大那一站坐地铁。
到地铁口的时候,叶缱低头摆弄手机,弄出一个乘车码。
有阵阵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吹来,她下了一级台阶,“我很多年没坐地铁了。”
扬帆随口接话,“这是哪里来的在逃公主。”他连迈两步,和叶缱并排,“你才几岁。”
“十一岁之后就没坐过地铁了,那年我回国,被我爸爸从妈妈身边带走。”
扬帆很早就猜到叶缱父母可能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很少提及他们,家在羊城但一个人住。
他顿了一秒,才问,“你的抚养权在父亲方吗?”
“嗯。他觉得妈妈没有照顾好我,让我被人关起来半天,她才想起我、找到我。从那以后我就尽量避免去封闭的环境了。”
扬帆几次注意到她宁可爬楼也不坐轿厢式电梯,他紧纂住她的手。
她却摇了摇他的手,“走啊,有人在我就不怎么怕的,要被关大家就一起。”
扬帆扯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
进了闸机,叶缱紧了紧十指交握的手,她手上叠戴的戒指硌着他的指关节,扬帆挠了挠她的手心,指着对面正在进站的一列车。
“现在五点,下班高峰刚开始,京城13号线有个非常有名的站,叫馅儿旗。这会应该开启罐头模式了。”
“馅儿,饺子馅儿?”
“嗯,西二旗。人多。”
“哈哈哈!”叶缱笑起来不顾形象。扬帆也笑着看她。
列车开门的铃声短促、刺耳,叶缱的心率有飙升的趋势。她无意识地向后靠了靠,扬帆就站在她身后。
他从后面揽住她,双臂交叉,手贴在她的大衣上,低声说,“别怕。”
叶缱按住他的手背,松了力道,没有推开他。她叫他,“扬帆。”
他应,又是她爱听的那句“嗯?”
“我会走的。”
扬帆的头往她那一侧挨了挨,“谁都会走的,icu每天都有人走。”
语义被曲t?解,叶缱无奈,“你别这样……”
扬帆放开叶缱的手臂,握住她的肩,让她面对自己,对方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到,手倏地就撑住了他向她靠拢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