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段,还发生了陆明辉的企划案被陆墨为盗走的事。
而向卓阳之所以能跑,更是和陆墨为脱不开关系。
自然有人多心,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然後添油加醋地告诉了陆明辉。
陆家这位太子爷最恨背叛,也最为记仇,就像一匹穷途末路的恶狼,别人对他招招手,他都能在那人的胳膊上咬下一块血肉来。
在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觉得向卓阳完了。
饶是知晓陆明辉多麽在乎向卓阳的宁知越,都在那一刻,为向卓阳捏一把冷汗。
如果向卓阳真的联合陆墨为捅陆明辉一刀,依陆明辉的性子,真的能放过向卓阳?
真的能。
陆明辉甚至都不需要思考的。
他的第一句话是:“我和他的事,什麽时候轮到外人指手画脚了?”
语气是平静的,没有波澜的,听不出喜怒,却无端让人觉得冷。
意料之中,宁知越想,哪怕向卓阳和陆明辉的关系在外人眼里,已至冰点,但在陆明辉那里,他和向卓阳永远是一个阵营的。
他唯有一个“内人”。
相亲相爱自然是最好的,但就算是憎恶厌倦,向卓阳也是陆明辉唯一的“内人”。
那人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当即白了脸。
陆明辉又说:“我伤了他,他想怎麽报复我,都是他的自由。”
“难道你是那种别人打了你一巴掌,你还要不计前嫌凑过去让他再打两巴掌的,大善人?”
在场的人大多觉得自己幻听了。
他报复我是因为我做错了事——这麽正常的逻辑,能是那个疯批脑回路吗?
疯批的逻辑不一向都是——我不会做错事,你要是觉得我错了,那就是你错了,你错了,该打。
所以,现在这个陆明辉真的没有被魂穿吗?真的没有吗?真的真的没有吗!
对此,宁知越有话要说。
大学那几年,陆明辉就是这样的。
谢邀,又回想起被双标怪太子爷支配的恐惧了呢:)
沉浸在过往回忆的宁知越被人推了一把,这才回过神来,那人笑道:“知越?宁知越!这个问题有那麽难回答吗?”
扒拉开那个人的手,宁知越心想这不是难不难回答的问题,这是你们要用我的回答当正确答案的问题!
你们不会真以为向卓阳是个什麽好相处的人吧?
陆明辉的占有欲是摆在明面上的,向卓阳的占有欲是无声无息的,但也绝不比陆明辉的少半分。
如果一定要选的话,宁知越宁愿得罪陆明辉也不愿意得罪向卓阳,起码陆明辉的表现会让你知道自己得罪了他,向卓阳把你卖了你都未必知道自己得罪了他,还乐呵呵地给他数钱呢。
……宁知越之所以敢听向卓阳的一起隐瞒陆明辉,主要也是因为这个。
总有人是完全得罪不起的QAQ。
虽然陆明辉和向卓阳这俩人中只要得罪了一个,就会收获两个人的报复,但主犯和从犯还是有差别的。
所以宁知越绝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要是传到向卓阳耳朵里,他还能有活路吗?
于是宁知越选择转移话题,聊起了赵家——赵家最近也出了个大新闻,小儿子被人恶意调换,金尊玉贵养了那麽多年的小儿子和家里一点关系没有,亲儿子倒是吃尽了苦头,脸上还有一块烧伤的疤,看起来就渗人。
一个是文雅有礼相貌堂堂娇生惯养十几年但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一个是沉默寡言没上过什麽学还半毁容但有血缘关系的亲儿子,赵家人怎麽取舍都不得劲,也是闹得鸡飞狗跳。
宁知越本以为这个话题能让大家聊上一阵,可没想到压根没人接这个话茬,转而浅聊了下今天的菜色,没两句话,就又转到陆明辉和陆言川这里了。
这其实不是第一次了。
宁知越注意到,不管大型宴会还是熟人间的小型聚会,陆家永远是话题焦点——虽然陆言川发疯是给大家提供了不少笑料,但真的值得这麽孜孜不倦滔滔不绝地说吗?
而且话题的终点,往往是陆明辉。
譬如刚刚讨论陆明辉讲不讲理,譬如现在评价陆明辉性格是不是过于凶残。
“……陆家太子爷有多麽凶残还要你说?当年谁还没被他那一身血吓到半夜睡不着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