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宁不t置可否,问起他怎麽来这里了。
“来办点事。你呢?”他并不愿意透露过多。
沈宴宁无心打探,只是出于礼节问了一嘴,说:“我是宁海人。”
“这样吗?”他明显有些惊讶,眼睛微微张大,“怎麽没听孟见清提起过啊?”
自从成了赵西和的金融顾问后,他没少和孟见清他们来往,久而久之也就熟络起来。
沈宴宁擡头淡淡一声,“要他提起做什麽。”
席政冷不防一愣,触及到她漠然的眼神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宁宁——”蒋秀烧完香下来,在楼梯上就远远瞧见女儿在和一个人说话,紧赶慢下终于下来看清了人。
眉清目秀,仪表堂堂。
这是蒋秀见人的第一印象。
母亲眼里的笑容几乎克制不住,问:“宁宁,这是你同学吗?”
沈宴宁怕她误会,连忙小声解释:“不是,只是个朋友。”
“朋友啊?”母亲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热情地邀请对方去家里坐坐。
席政大方地和她母亲打过招呼,歉意一笑:“阿姨,这次我就不过去了,待会儿还有工作。下次有机会一定会来拜访,还希望到时候您不要将我赶出去。”
“不会不会,”蒋秀笑得合不拢嘴,“那等你有空了再说,反正你和宁宁都在帝京,有什麽事互相通个气就行。”
沈宴宁不好意思地抿抿唇,从不知道母亲还有这般健谈的时候。
只是在席政的一声声应承下,忽然就想到了孟见清。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他,是否也能这样有耐心地听她母亲把一句句无关紧要的话说完。
孟见清。
这三个字,似乎就注定了无法与她的母亲提及。
那是一个提起就知道没有未来的名字。
回帝京是春节一周后。母亲恋恋不舍地送她上轮渡,再三嘱咐她照顾好自己。
甲板上寒风淅沥,沈宴宁向岸边的蒋秀挥挥手,海风吹在脸上,却难掩心中愧疚。
在那一片蔚蓝色背景下,蒋秀和小岛逐渐凝成一个黑点。
辗转几个小时后,飞机平安落地帝京。那是个白雪纷飞的傍晚,多趟航班因天气延误,敞亮的候机厅里挤满了滞留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