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骂得对,是女儿失了体统。女儿本不愿来父亲公干之所,可司督主和明珠郡主偏偏说父亲是通情达理之人,定会支持我的。”
“司明郡主!”
哪个都不是崔思敬敢提名字的主。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
“既然是督主和郡主的意思,那你直说便是。来这许久,不说正事,绕来绕去做甚?”
一想到自己多年树立起的富家子人设就要塌房,崔思敬心头大不痛快。
“明珠郡主、司督主邀我一同做茶楼会所的生意。”崔轻寒摸出怀里的五万两银票朝崔思敬眼前一晃。
“什么所?”
轻寒不理会他的疑问,接着说:
“这五万两是荣国公府是荣国公府给明珠郡主的投资。司督主知道了,也说出这么多。两位贵人事多,便都推我出面当茶楼掌柜。
父亲,我总不占两位贵人的便宜吧?我就想着和父亲商量商量,我出多少合适?”
先亮出明珠的银子,再搬出司督主这活阎王的恶名。
就不信崔思敬还一毛不拔。
至于司行舟那边,反正他答应过可以借他名头行事,又不是真让他出银子,应该,不会介意吧。
“五万两?”崔思敬眼前一黑,沉下脸来。
“胡闹!放肆!”崔思敬一拍条案,怒斥道。
“你长年关在后宅,生意一窍不通,如何能诓骗督主和郡主两位贵人拿银子入伙?还不快自行请罪去!”
嘿,还真是一毛不拔。
崔思敬想着白花花的银子便宜了这丧门星,心头就滴血。
这生意要是长安和玉琬出面,出再多得银子,崔思敬也乐意,摆明赚钱的生意,又可结交贵人,何乐而不为?
可要是拿给崔轻寒,就凭这么多年她在崔家的境遇,银子是有去无回。
要是真让她赚了银子,又和贵人有了利益往来,恐怕今后崔府有难!
老夫人和秦晚烟两处也交待不过,崔府得鸡犬不宁。
想及此处,当下也顾不得面上不好看,对周遭的同僚拱手道:
“各位同僚,我这女儿生母早逝,久居后宅不曾离开半步,缺乏管教,对俗务一窍不通,更遑论生意?
我公务繁忙,夫人亦有疏忽,竟养成此女信口开河,哄骗成性的恶习?
在家里说谎骗骗自己人倒也罢了,如今竟骗到督主和郡主两位贵人头上。
我也顾不得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贵人若是怪罪下来,也请崔某在此求各位做个见证,我虽身为崔轻寒生父,却对她擅自欺骗的事情毫不不知情。”
听崔思敬说得煞有其是,振振有词。
营缮司众人倒是也犹豫起来,望向轻寒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怀疑的闪烁。
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怎么会让司督主和明珠郡主都青眼有加,偏要推她出来做掌柜?
难道真是打小骗人,才被留在府中不许出门?
这不,一出门就骗个大的?
崔轻寒心头暗骂,崔思敬果然够狠,为了银子连最看重的面子都不要了。
宁愿落下对丧母嫡女疏于管教的话柄,也不愿真金白银掏出银子来。
诋毁轻寒的话说起来倒是顺口,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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