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器后的某人:“……”
绮月还没说完,低头冲着松田的袖口继续道:“一点没学到他幼驯染厨艺的精髓!我觉得松田你来做都比他强!”
“喂喂喂……”松田阵平听得眼角抽搐,你们这对男女想吵架关他什么事?
“哦哟,”萩原研二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道,“我看,不如小阵平你屈尊下厨一次?”
绮月赶在松田阵平开口之前,抓起他的袖子,近距离对着袖口那个小玩意嗲声嗲气地道:“人家想吃嘛~阵平哥哥~”
此言一出,不说绮月被自己恶寒到。
“……”松田阵平当场就陷入了呆滞,哪怕绮月已经放开了袖子,也依然石化地伸着胳膊。
“……”而萩原研二瞪大了下垂眼,笑容直接僵住了。
此刻这对幼驯染的心里公屏循环播放着: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更可怕的是,来询问他们是否还需要加菜的服务生恰好走到桌前,见容貌昳丽的黑发女人拉着英俊帅气的卷毛男人的衣袖撒娇,立马捧场地合掌笑道:“二位的感情真好啊!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萩原研二:“……”
他默默地扶额挡住眼,不敢看了。
被惊醒的松田阵平额头青筋直跳,做了个深呼吸,闭闭眼,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黑压压的死气从卷毛男人狠戾的眼神中冒出,把服务员吓得赶紧鞠躬道歉离开了。
绮月闷笑着,趴在桌子上笑得肩膀都在发抖,在松田阵平把服务员吓跑、拉着她和萩原研二以飞一般的速度逃离餐厅之后,就玩心大起,在停车场用夹子音各种作乱地道:“不要这么凶嘛,阵平哥哥~”
“闭嘴吧你!”卷毛男人红着耳朵羞恼地大喊。
绮月淡定挑眉。
“吓到人家啦,阵平哥哥~”
“给我做饭嘛,阵平哥哥~”
“阵平哥哥~你……呜哇——!”
最后一句没有说完,绮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突然头朝下、脚离地,“飞”了起来。
被袭击的她眼神犀利地四下张望,一看。
“!!!”
绮月连忙松开手里抓皱的衣服,撑着“凶徒”的肩膀直起身,惊愕地看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全副武装”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的某人。
“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在这儿?”
降谷零不带笑意地冷哼一声,单臂揽抱着绮月的臀腿处,将人扛抱在肩上,对两个看戏的同期挥手示意了一下,就拉开自己的马自达副驾驶门,将女人摔了进去。
绮月没被摔疼,下意识得要跳车逃跑,又被男人压着肩膀死死地用安全带扣在座位上。
在车门关闭的那一瞬间,她清楚地看到了车外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怜悯、同情,又幸灾乐祸的表情。
绮月的内心在这一刻也开始公屏循环起来: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趁着降谷零从车头绕到驾驶座的短暂时间,绮月当机立断摁开了安全带扣,拉开车门就要继续逃跑。
但又被快一步进入驾驶座的男人扯了回来。
这次降谷零眼也不抬,从腰后摸出手铐“咔嚓”就给绮月戴上了。
绮月:“?!”
“不是、”她瞪着银亮的手铐,难以置信地举起双手,“你凭什么拷我啊!”
降谷零皮笑肉不笑地答道:“绵星小姐,你涉嫌蓄意骚扰公职人员,跟我走一趟吧。”
绮月喉咙一哽。
想当年,这一条罪名还是在高档自助餐厅拿来吓唬调戏她的爱尔兰威士忌呢。
今天她就用上了。
而且绮月戴着手铐实在是觉得各种不得劲,见降谷零油门一踩,开出了跑车应有的速度,她抓紧车窗上的扶手,开始努力交涉。
“你不能这样啊!我也没干什么,就是跟朋友开了个玩笑而已!我也是公职人员,那叫骚扰吗?!你……你在听吗?”
绮月看看马自达的前路,只觉得自己前路渺茫。
“不是、这天都黑了,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始终不说话。
绮月锲而不舍。
“你讲点道理,今天擅自安装窃听器的人是谁啊?!我只是想和人吃个饭,表达一下感谢而已,你又是让身为警察的松田他们陪我,又是安窃听器,你有没有尊重我?!”
不知道是绮月哪个词刺激到了他,金发男人控制不住低吼着,重重一掌拍在方向盘上!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对方有什么问题!”
“哔——”刺耳的鸣笛声响彻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