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瑰期没杀人的胆子,她歇斯底里,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宛若筋疲力竭的困兽跌坐在笼子里。
她不明白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明明一切都好好地!
她只是正好喜欢一个人,正好那个人的一切都跟她如此匹配,如此而已!
明明是唐禧突然出现插足的!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许谏今晚咋咋呼呼,跟跳广场舞大妈的音响有的一拼。
“瑰期他就是个渣男!还喜欢他做什么?不要再为他费劲心思。”
“他的良心喂了狗,恩将仇报,早晚会遭天打雷劈。”
宁城徽被嚷得耳朵痛,一时疏忽,被他撞开。
许谏冲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曲江宴掌心里的刀,往曲江宴身上狠狠捅去。
“你舍不得捅,我来捅就好!”
水果刀锋利无比,在灯光下泛着刺眼寒光,度快得只剩残影——
水果刀快,曲江宴的反应度也快。
他堪堪躲过,水果刀割破些衣裳,扣住许谏的右手往后转了半圈,水果刀掉落在地。
许谏被自己胳膊锁喉,脖子粗红,呼吸困难直翻白眼,后背嘭的一下撞到菱角墙壁,浑身剧痛。
“你也配捅我?找死!以前只是看在她的面子对你处处忍让,真当我怕你?当年是你帮我挡的刀?她答应把捅人的权利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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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宴非常熟稔使用膝盖顶腹。
粗暴、原始、凶残、无所顾忌。
一连串的质问,问得许谏成口吃,鲜血从嘴角溢出,恨不得用眼神将曲江宴钉出两个窟窿。
再不反抗就不是男人。
许谏拼命挣扎,在曲江宴眼里就是扭捏。
许瑰期跑过来,掰着曲江宴的胳膊急切恳求。
“放了我哥,我求求你宴哥!刚才你说的话,我都会记住,不再插足你的生活工作。”
曲江宴勾唇一笑如地狱百无禁忌的恶鬼,嫌弃松了手。
许谏右手被弄脱臼,压根使不上劲,如烂泥滑地,疼得龇牙咧嘴,心里筹备着报复手段。
许瑰期胡乱擦了把泪,捡起包包,扶着许谏往外走。
“哥,算了吧,我认命,不追了,不要跟他斗。”
“我们家跟他家有些利益往来,爸爸跟曲伯父也是好友,不能撕破脸。”
“我只是失去了从未拥有过的爱情,不能把辛苦打拼出来的音乐事业也毁了。”
连镇的惨状令她心生畏惧,明白曲江宴就是个疯子,为了唐禧什么都敢舍弃,宛若亡命狂徒。
她不敢那么做,更害怕自己的哥哥也会受伤。
这个年代是酒香也怕巷子深,需要做宣传。
她如今拥有的音乐事业,除了自身的努力与天赋,还有家族资源的运作与置换。
上流社会拢共就那么些人,年轻英俊有才能家世背景好的男子,真的不多。
名媛千金择偶一般是向上兼容。
失去曲江宴,为了自己事业资源和家族繁荣,她极有可能要跟年长很多的丑男人相亲结婚生子。
一想到这,一股悲哀笼罩在心头。
包厢这边。
解决完许瑰期跟连镇的事,曲江宴似乎从五指山里出来,得到彻底解放。
他一口气点了三百多万的酒,请留下的小喝。
柴桑这位阳光开朗大男孩,先是表明自己立场:“宴哥我是站你这边的。”
大多数人都有中二期,他也不例外,小时候崇拜曲江宴打架的那股狠劲,天不怕地不怕,无往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