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箜送殿下。」
似乎是看见商望舒紧锁的眉,他的睫毛颤了颤。
系扣子的动作停下,他愣愣的,伸出手,轻点上商望舒的眉。
「殿下别恼。」
轻点的动作变成轻抚,锺亦箜想抚平那道眉。
只是商望舒的眉头更皱了,她转头避开锺亦箜的手。
「殿下。」
锺亦箜目光痴痴的低声喃喃,追随着商望舒的视线停留在半空中。
「你回去吧。」
商望舒再次强调。
忽而,一滴鲜红突然落下。
溅在地面上,开出一朵鲜艳的血花。
这,是锺亦箜的血?
他的手苍白得有些青紫,一条血痕顺着被衣裳挡住的手臂蜿蜒而下,爬过掌心,凝聚在指尖,许是那滴血太重,风一吹,便随风而去,砸在了地上。
红与白交相呼应。
「你的手怎麽了?」
「没,没什麽。」
锺亦箜仓皇的将手收回身後,紧紧遮掩。
他为自己找补着,笑容牵强得有些僵硬。
「天冷皲裂罢了。」
商望舒却是不信,锺亦箜从无皲裂这个毛病,哪怕是在严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皮肤都是柔软细腻的。
她并未纠缠不休,声音有些淡然。
「找个大夫看看吧。」
一句话,便让锺亦箜红了眼。
他低下头,不再作声。
「我走了,你回去吧。」
商望舒阔步上车,没有回头。
马车越驶越远,车後的小点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
今日的马车格外的不对劲。
刚上马车时,并无任何不同,可行至半途,商望舒老是能听见不属於自己的呼吸声。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过于敏感,听错了,可是,呼吸声竟逐渐变为了呼噜声。
商望舒顺着声源找去,发现这声音竟是从坐垫下方传来的。
奇怪,明明座位是实心的,怎麽会有呼吸声呢?
她蹲下身子,掀起坐垫,轻轻敲动木板,却听见木板发出空空的声音。
显然它变成空心的了。
商望舒四处寻找,找不到能打开的开关,她只好更用力的敲击木板。
里面的人似乎被吵醒了,烦不胜烦的轻哼一声。
「谁在里面!」
商望舒就要喊人,谁知木板打开了。
「殿下,是我!殿下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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