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会分手?,同?居做什么?搬家不累吗?
“好,很好!”褚向易鼓掌称赞,“我还以为你答应了?,那真就不是我认识的虞微年了?。”
虞微年扯出一个敷衍的笑,又夹了?块处理好的野生黄鱼。
“不过也谈了?挺久,快一个月了?吧?居然还没腻。”江臣景举酒杯,“恭喜,破纪录了?。”
虞微年也觉得稀奇,按理来说,他对一个人的新?鲜感?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月,但现在一个月过去?,他还挺稀罕柏寅清的。
如果没有出同?居这个小插曲的话,他应该会更喜欢。
“不过,微年……柏寅清他和你之前的前任不一样。”杭越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提醒,“这种人不会轻易谈恋爱,一旦喜欢上谁,就会格外?执着。”
“你还是小心一点吧。”
“知道了?。”虞微年不以为意?,谈个恋爱而已,能出什么事??
“你脖子红了?,是不是吃太多海鲜了??”褚向易从口袋里掏出个过敏药,“不能吃还每次吃。”
虞微年有轻微海鲜过敏,不严重,只是会皮肤泛红,最?多有点痒的程度,尚能接受。
他也不愿意?因为过敏放弃他喜欢的食物,得到喜欢事?物总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况且这个代价他能接受,因此也算不了?什么。
“不用。”虞微年推开褚向易的手?,“过会就褪了?。”
过敏药吃不吃都一样。
但确实有点痒,虞微年伸手?挠了?挠脖子,等待片刻之后,痒意?就褪去?了?。
他没有多想,他今天心情好,吃的海鲜有些多,皮肤发痒也正常。
“吃完去?喝酒?”
虞微年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其实他早就过了?玩得最?疯狂的年纪,他在国内高中读了?一半转去?美高,飞机游艇赛车,能玩的都玩遍了?,任何刺激的娱乐项目于他而言都很无趣。
更别提喝酒。要不是因为朋友在,他也觉得没意?思。
可现在很神奇,和柏寅清谈了?一段恋爱之后,一些已经麻木成无感?的感?官似乎正在苏醒。
虞微年有预感?,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会玩得很开心。
保险起见?,虞微年订了?个比较私密的位置,也让营销注意?周围,不允许人偷拍,更不允许卡座上的人拍摄。
他告诉柏寅清他在谈工作,没有提起喝酒这件事?。直觉告诉他,若是和柏寅清提起这件事?,之后一定会很麻烦。
虞微年虽然对柏寅清新?鲜感?正浓,但他讨厌麻烦。与其等柏寅清接连质问影响心情,不如一开始就不说。
只要别让柏寅清知道这件事?就好了?。
“虞少,杭少……”营销殷勤地来打招呼,“您放心,周围都打点过了?。卡座上的人,除了?你们,手?机都被收了?……不会出现偷拍现象的。”
收手?机这种事?很常见?,寻常一些大人物来玩儿,也需要收手?机。
经理习惯处理这些事?,只是他们也会奇怪,虞微年从前是最?不怕被拍的人,若是有人偷拍他,他像知道自己?俊美迷人,面向对方直视镜头?不放。
一个年轻小伙坐下,热情地开口:“虞少您还记得我吗?我是雷蒙,上次跟您打桥牌的那个!”
虞微年侧身看了?对方一眼,有点眼熟的面孔,好像一起玩过几次。
他卡座上首先卡颜,其次,要么是很会喝的,要么是很能调动气氛很会玩儿的,这人明显属于后者。
虞微年一听就知道,雷蒙不是真名。也是,出来玩,谁没几个“艺名”?
迷蒙混乱灯光落在虞微年的指尖,他百无聊赖地玩着打火机,听火机开关发出的清脆声响。
“当然记得。”他勾了?勾唇角,“你牌打得不错。”
雷蒙一听虞微年记得他,脸上立刻扩散开笑意?:“能被您记错真是我的荣幸,不过,虞少,今天怎么突然要收手?机了??”
虞微年慢条斯理道:“因为我有男朋友了?啊。”
雷蒙瞪大眼睛,他看了?眼围满帅哥的卡座,低声问:“你这样出来玩,你男朋友知道吗?”
“他知不知道,影响我们接下来玩得很开心吗?”虞微年偏首哼笑着。
雷蒙愣了?愣,旋即也会意?地笑了?:“确实不影响,我们会玩得很开心的。”
卡座周围有专人围着,防止有人偷拍。这样的架势极其少见?,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
前方气氛很足,游戏玩了?一轮又一轮。后来可能是有谁游戏输了?,于是脱了?上衣,站在酒桌上跳舞。
他露出结实深刻的腹肌,宽肩窄腰,模样更是英俊。不少人想掏出手?机拍照,旋即被一群黑衣保镖拦住。
“抱歉,不允许拍照。”
话音刚落,前方爆发出一阵尖叫声,现场十分聒噪混乱。循声望去?,暧昧蓝紫光线落在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上,那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手?,如今握着一叠钞票,随手?往空中一撒。
纷纷扬扬的美金现钞仿若雨水落下,人群像脱去?镣铐的野兽一拥而上,疯狂哄抢。酒精与金钱的奢靡气息混乱,夹杂荷尔蒙的气息,将?酒吧气氛推至最?高点。
座位中央,虞微年姿态慵懒地往后靠,像一只因倦怠而打盹的狮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始终以一种置身事?外?的观赏与上位者心态,偏首望着这一切。
一道直白火辣的视线,哪怕隔着人群都无法阻挡。虞微年偏首望去?,不远处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盯着他,眼中爆发熟悉的狩猎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