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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可是,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该回来!”成都虽甚感激,但心中更多的是愧疚和心疼。他狠锤自己的脑袋,万分后悔地道:“我已吩咐过兵士将船凿沉的呀?”原来,他确有舍身成仁之意;更重要的一层,是阻止月儿和五斑驹再涉战场,身陷险境。“我发过誓,绝不让你再上战场,可你怎么就又回来了呢?”成都越说越自责,一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五斑驹双眸通红,长睫毛一闪,泪水扑簌簌落下。战场艰险残酷,多少坐骑弃主自逃,而它为救成都,冒险泅渡过江,一路闯过刀丛和围追堵截,那份忠诚坚贞,绝不亚于人与人之间的情义。或许,在它心里,从来就没把自己当作一匹马——它已然是一个人,是主人的一位挚友,生死战友!

“首先破城者,赏金千两!”李密一声呼喝,密密麻麻的敌人立时又围拢上来。成都不由后退几步,紧紧倚住城门持镗而立,做出决一死战的架式。

“将军,快上马!”城上的戍卫提醒。

成都瞅瞅五斑驹,心中打定主意:“已铁了心再不用它,就让它自己慢慢走吧。”

五斑驹却不动,一直静静站着,耐心等着他,眸子清澈闪亮——一如小时候,等候他出门那般模样!那时,只要午后阳光明媚,成都就带它出去玩。五斑驹便像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等着他与月儿去骑。“小马你慢些,慢些!”月儿胆小,双臂紧紧搂住哥哥的腰,既紧张又兴奋,小脸儿涨得通红。待两人坐稳,小马立即活泼健朗起来,而且调皮得很,常常喝不住地一路飞奔,惊起鸟雀无数……童年时,他们仨每天快乐地在一起,多么幸福啊!

“将军,再不上马就来不及了!”见四周敌人一步步紧逼上来,城上戍卫们一齐催促。

成都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望着如今的五斑驹体无完肤,形销骨立,他怎忍心再去使唤!双手轻轻抚摸它身上的一处处伤疤,成都心中默念:“如果有来生,我愿与你互换,任凭驱使!”

他正黯然神伤,五斑驹忽然一声嘶叫,轰然跪到地上。“呀!你们看!”戍卫们皆大吃一惊——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匹马,居然,居然……

成都也极为讶异——五斑驹的鞍桥正对着自己腰间,莫非是让我去骑?联想到小时候,他与王顺打赌,眼见对方的牛遥遥领先,即将获胜,关键时刻也是五斑驹主动跪下……

“它这是让你骑呢,快上马,都都哥!”童年情境再现,当日扎着总角的林月儿涨红着脸大声呼唤,心甚着急。

恍惚中他扶住马颈,略一抬腿,便稳当跨坐上去。

五斑驹一声嘶鸣,霍然立起——他亦从童年的梦中惊醒——望着手中实实在在紧攥的缰绳,立刻恢复一往无前、横扫一切的骁勇,只听他万丈豪情道:“好兄弟,我们走!”双腿略夹马腹,倏忽如箭般冲出。

“大隋城门在此,有种敢来!”成都狞髯张目,气逾霄汉,奔敌将冲杀过去;五斑驹喑恶叱咤,风行电扫,敌众瞬间溃散。

“莫逃,快来领赏!”宝镗与宝驹一结合,立时发挥出各自的最大威力,霎时只见:镗打的委成一团,马踏的顿成泥糟,扫手足骨断筋挠,踢天灵脑浆迸裂,一时间天地变色,鬼哭神嚎……天宝大将与赛龙五斑驹,浴血捍卫大隋最后的尊严!

“大王,这一人一马甚是厉害,我们无人能敌!”几个先锋将军败下阵来,向李密禀报。李密急于进城夺取玉玺,怎甘心被区区一骑拦住?他瞧战场上自己人节节败退,不由拉长脸道:“放箭!”

“可是……”诸将还想辩解,他却不给机会:“放箭!”部将们虽不情愿,却只能照办。

成都和敌人正胶着一团,猝然间箭如雨下,各方死伤无数。见人和马打滚似油煎,想那反王为取胜利,竟不顾敌我,成都气得几乎将牙咬碎:“此人若称帝,天下必苦!今日不除你,难救苍生!”一催五斑驹,冲李密直杀过去。

“快拦住他!”李密声音颤栗,拨马便逃。二十余部将舍命拦阻,才勉强掩护他逃走。

脱离了险境,李密随即改变行动计划——交战时,他见天宝大将张口“大隋”,闭口“苍生”,知其对大隋情深,忠厚善良,与奸佞狡猾的父亲绝非一路。想那老贼已弑君自立,玉玺断不会交予其子,便撇开这边,转与夏明王窦建德一起,全力追剿宇文化及。

事情证明,他判断得非常准确。追上宇文化及,果然得到玉玺,其人被窦建德,一刀砍为两段。

江都城下,各路兵马还在和隋军鏖战,忽然有人发现,西魏王与夏明王不见了!一喽罗跪下禀报:“见二位王带许多轻骑,往潼关方向去了。”诸反王如梦初醒,纷纷率兵去追。“得玉玺者得天下!”众家各怀心思拼命追赶,驿道上万马奔腾,尘烟滚滚。

然而千追万赶,不如神机妙算!等人马到时,玉玺已被李密先得。“怎么办?抢!”诸王谁肯善罢甘休,一齐剑拔弩张,准备动武。

瓦岗军实力本就最为雄厚,又获窦建德相助,因此李密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只见他略使眼色,属下当即操弄兵器,又把***得奋蹄嘶叫,摆出一副冲锋架式。

由于追赶时匆急,诸王所带兵马不多,对方这一鼓噪起来,更显自己势单力薄。可放弃,却不甘心;权宜之计,便也把马挤出声响,竭力壮大气势。

“哼!虚张声势!”李密一眼看透对方,不屑地一笑。只见他一挥手,瓦岗军风樯阵马,气势威严地整体进逼五十步,立时现出一副泰山压顶之势。

“稳住阵脚!不许慌!”诸王强作镇定,大声命令:“他们这是心战,想不战而屈人之兵!莫怕,快把战鼓擂起来!”霎时间鼓角大作,震天动地。

双方就这样在旷野中对峙着,人喊马嘶一浪高过一浪,谁也不肯轻易让步。

“嗷——”,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怪啸,刹那间万马齐喑!“怎么回事?哪来的虎啸声?”窦建德骤然紧张,四处张望。李密还算镇定,他回味那声音极远,似顺风而至,像是紫金山方向——抬眼远眺,忽然脸色煞白!

“嗷——”又一声啸叫,众人这才看清,这怪叫源自一匹马;一匹凶神恶煞、漆黑锃亮的战马,声威赫赫震慑全场!

“赖麒麟!”诸王不约而同胆寒,坐骑亦不禁后退几步。远处马上之人虽仍看不清楚,但见其手中两柄特大号铁锤,料定是李元霸无疑——那俩玩意儿是杀人魔王的标记,四明山一战诸王已深深吃教!

江那边,插在滩头的灵犀剑陡然鸣振起来。“夫人!”俩军士大吃一惊。月儿轻瞥一眼宝剑,便又将目光投向杀伐喧嚣的对岸。她知道,眼下除了求天保佑,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她一遍遍在心中祈祷:“求上天千万保佑夫君!即便拿我的命去换,也一定要使他平安回来!”

她不知道,夫君此刻其实并无大碍。有了五斑驹助力,敌兵根本无法近身,只能频频放箭。而宝驹受过专门训练,捷敏灵活,速度又快,屡次化险为夷,敌人干瞪眼,却始终没办法。

作为天下第二条好汉,能对天宝大将构成真正威胁的,其实只有李元霸一人。作为实力超群的天下第一条好汉,李元霸刚现身潼关,灵犀剑便立即有所反应。可冥冥之中,宝剑怎就知道两强必然相遇?是占卜?是机缘?还是命中注定?反正没人能说清楚!但誓死保隋的天宝大将宇文成都,与一心立唐的赵王李元霸,必然不共戴天,势不两立;他俩的坐骑,赛龙五斑驹与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也注定成为一世解不开的冤家。

“哎呀,果然是李元霸!”随着来骑渐渐走近,人们终于看清马上之人样貌:骨瘦如柴,面如病鬼,一头黄毛束在中间,尖嘴缩腮……诸王一阵蹙眉,这厮长相要多丑有多丑,要多凶恶有多凶恶;遇着这猢狲精,着实比遇见鬼都让人头疼!窦建德绷着脸道:“上次一役,诸王早已被吓破胆,今日哪敢再惹他!”自己有心回避,却发现马不听使唤,只是眼神凄惶地低了头直喘粗气——它虽不识人,却被迎面赖麒麟的威势震慑住。

“哈哈,果不出李道长所料,都在这!”李元霸笑似鬼嚎,嚷嚷道:“哪个得了传国玉玺,还不赶紧献出!”

他所提“李道长”,乃历史上著名的李淳风是也。此人神秘异常,料事如神,在传说中似半仙一般人物。李元霸就是依从他建议,从潼关抄后路,以截夺玉玺。之前诸王只顾与隋军拼杀,怎料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李家四子想坐享其成,虎口夺食,哪个愿答应!

“我们这里十八家大将甚多,何惧你一个黄毛小厮!”程咬金一挑头,各路义军遂齐心杀上。

可他们哪是李元霸的对手!只见他抖动臂膀,双锤像风车一般抡起来——八百斤一对铁疙瘩,掼顶盔脑浆迸裂,砸铠甲骨断筋折,纵使隔着盾牌,也一样把人打成泥糟;赖麒麟更是凶恶,张大嘴疯咬,尥蹶子狂踢,完全没了马样,倒像一只从幽府里蹦出来的、专门噬人的野兽……不多时,就滚滚头颅没马足、叠叠尸骸堆成山。

窦建德目瞪口呆,丧气地道:“这小子有四象不过之力,我们在其面前,全如拍苍蝇一般!”李密无奈地摇头:“罢了,罢了!还是给他去吧!”只好献上玉玺,求放回国。

李元霸依旧不饶,锤点众王道:“你们这些狗王若要归国,写下降表跪献上来,方可饶狗命,不然全都杀死!”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尚在犹豫,却有鲁州净秦王徐元朗争辩道:“你是王,我也是王,凭什么要俺跪献?此言甚属放肆!”话音刚落,就被李元霸抓鸡一样拎起来,扯住两腿撕为两片。

诸王全大惊失色,只好乖乖跪下,接连献上降表。到窦建德时,他站起来道:“我是你嫡亲母舅,也跪不成?”只见李元霸把眉一竖,不耐烦道:“不相干!你若在唐家做臣子,自然与你些名分。如今做了反王,若不跪献,先前就是榜样!”窦建德无奈,复又忍气跪下,献上降表。

收了玉玺与降表,李元霸正欲离去,坐骑却蓦地暴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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