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沉默。片刻后,有人说:“你、你不能这样……”
五条悟:“为什么不能?”指尖的蓝色光球变大,轰的一声,另一半屋顶也掀了。
是威胁吧,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吧!
那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开始编借口:“事情的调查需要时间,我们也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否则总监部的运转出了问题,那可是要殃及整个咒术界的!”
总结,咒术界离了他们还能好吗?不能,硬撑都不能!
小真眨眨大眼睛,特别不解地问:“可办公室不就是处理公务的地方吗?老爷爷们不可以把工作拿过去做吗?”
高层们想反驳,但奈何小朋友说得还挺有道理,只能把话憋回去,脸都涨得通红。
五条悟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又去呼啦呼啦棕色的脑袋瓜:“还是小真聪明,就这么办吧~”
最后,在五条悟的威逼下,咒术总监部一间平平无奇的大办公室里,迎来了一群一年不见得见得到一面的大人物。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打工人们:瑟瑟发抖。jpg
五条悟把小真放在一个空椅上,拍拍手道:“来来来,大家让两排座位出来,老头子……大人们要处理事关咒术界存亡的大事了!”
打工人们:……不懂,但立刻行动。
没有半分钟,位置就腾好了。
很快地,办公室里就看文件的看文件,敲键盘的敲键盘,打电话的打电话,总之没有一个在摸鱼,真是好一副积极向上的景象。
可以成为大人物的老头子们手里拿着资料,看得昏天黑地,至于看没有看进去,这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痛恨总监部的工作效率太慢。
可恶,你们倒是快动起来,出了结果好把这个瘟神送走!
其实他们很想说随便查查,只要明面上过得去就可以了,实在不行就找个替罪羊,工作上的无心之失,这不是很常见的嘛。
至于真相,他们不关心。左右这件事牵扯的是两个没有背景的普通咒术师,别说没死人,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如果不是五条悟闹了这么一出,谁都不会投去多少注意。
有的人甚至觉得这就是五条悟给总监部找麻烦的借口罢了。
借题发挥,他们也常用这招。
可五条悟就在面里,万一被发现坐小动作,黑锅那可就扣死在背上了,还不如静观其变。
高层们在心里叹气,抬头却不经意间瞥到了五条悟快乐跟小朋友抢零食的一幕。
这合理吗?
他们这么多人被一个幼稚鬼压得不敢说一个“不”字,合、理、吗!
总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完了,是比之前更甚的屈辱感觉!
小真赶紧把自己手里仅剩的一颗牛奶软糖放进嘴里,嚼了两下,浓郁的奶味和甜味在口腔中蔓延开,他满足地眯了眯眼,就是吧——
“悟,你有没有觉得忘了点什么?”
五条悟把糖抛向空中,然后再用嘴巴接住:“好像是有什么事没有做……”
话还没说完,他蓦地转头:“干什么呢?”
六眼正在注视着你——
不知名的高层甲:“活动活动而已。”
他一把老骨头坐这么久很难受的好不好。
五条悟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又看向挪到门口的人:“那你呢?”
不知名的高层助理乙:“上厕所。”
五条悟:“哦,不许。”
助理乙:“……”何其冷酷的监工!
“开玩笑的。”五条悟嬉笑开,“快去快回哦。”
助理乙:“……好。”
周扒皮都没你盯得紧!
看着渐渐往外走的背影,小真拆开一颗太妃糖:“悟,大叔肯定在心里骂你。”
那个背影踉跄了一下,不知是因为在二十多的年纪被叫了大叔,还是被说破了心中所想。
五条悟手快地抢走太妃糖:“哈哈哈哈,别人骂我都只敢在心里骂,是不是很厉害?”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小真呆愣愣地看着空空的糖纸好几秒,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后小嘴翘得能挂水桶。
“悟是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