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蛇蝎美人啊!
这场暴雨越下越大,伴随着寒凉的风掠过叶宁清在宴会厅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他拿到资料后避开众人去了一趟卫生间,然后再慢慢从卫生间出来,把一切都演的很完美。
回到宴会厅,叶宁清看见殷离枭正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香槟,侧脸深邃。
举手投足都是上位者的自信泰然,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光芒刺眼,天生就该是众人视线的中央。
凝望着男人,他擦着手的纸巾不自觉的攥紧,瞬间皱成一团。
“回来了?”殷离枭回过头,瞥见不远处朝他走来的人,“走吧。”
回去的路上车里依旧很安静,安静的让叶宁清感觉有些压抑,下车时他特意拖延了点等殷离枭先离开。
轻轻呼了口气,他才慢慢下了车,手揉了揉肚子。
陈秘书看着叶宁清的背影,紧紧咬着牙关,要不是殷离枭在,他真想骂这个天使面孔魔鬼心肠的人一顿。
真的白瞎了殷总的一片心,全然为了蛇蝎了!
进了屋后叶宁清心不在焉的上楼,在门口看见殷离枭的身影时心虚的顿住,有些慌张的喊了声“离哥哥”。
他站在原地,等着男人和他说事,可是等了半天都没见男人开口,他只好开门进去,对殷离枭浅笑了下玩笑道:“离哥哥是要进来吗?”
殷离枭没应声,抬脚跟着叶宁清进去。
门被关上,叶宁清听着声音没回头,忍不住捻了下指尖,走到桌子边上倒了杯水喝了一小口。
“宁宁好像很怕我?”一直没说话的殷离枭终于开了口,他捏着叶宁清的下巴抬起,轻笑了下,“我这么可怕吗?”
男人俊逸的脸浅勾嘴角,明明和他之前逗自己时一样,可他却又感觉不一样。
他看不透殷离枭的情绪,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眸他轻轻摇了摇头。
“宁宁,”殷离枭俯身贴在叶宁清耳边,声音低而轻,“那个问题,我忽然想明白了。”
宴会上殷离枭喝了很多酒,淡淡的酒香裹挟着冷冽的草木香混在温热的呼吸里,洒在皮肤上湿湿痒痒的。
稍微侧了下头,叶宁清懵懂的抬眸,他不懂殷离枭说的问题是什么,没等他问出口,他的腰身被男人搂住被迫往前,身体被禁锢着无法挣开。
下一秒,他的脖颈上传来一阵刺疼,牙齿研磨皮肉染上了一个殷红的牙痕。
“唔……”叶宁清闷哼了声,他的皮肤白而薄,一片雪白映着一抹红,疼痛和恐惧交织他的身体轻轻颤抖着。
能点燃人内心阴暗的施虐谷欠。
殷离枭把这具纤瘦脆弱的身体禁锢在怀,舌忝咬着他那枚牙痕,眼底闪过一片猩红。
隔了这么久,他终于在今天找到了那个问题的解决方法。
他不是好人,从一开始他就决定要把叶宁清作为他计划中的一步,一枚棋子就该发挥他最大的价值,那么多天的犹豫与踌躇此刻显得特别可笑。
何时他有了菩萨心肠?
叶宁清这件事是他判断失误,他不清楚叶宁清是何时恢复记忆,又或许一开始就已经在装,只为了今天。
既然他这么会演,那正好,他有的是时间,就陪他一起演。
内心不可抑制的谷欠望早就把禁锢的牢笼撑垮,一起坠落吧,堕入无边的深渊。
既然来了,那就别想走了。
“……离哥哥。”叶宁清喊他,声音带着轻微的哭腔,听着有些委屈,“你喝醉了吗?”
殷离枭垂眸望着眼前颤抖着身体的可怜猫崽,眼尾红红的,湿润的眼睛泪珠从眼角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
记忆被勾起,他瞥了眼手背上的眼泪,抬起眼凝视着眼前这双湿漉漉的眼睛,忽而低笑了声。
“宁宁喜欢这种玩法?”
抚上叶宁清的脸,他指腹揩过他脸上的泪痕,搂着怀里这截细软的腰身,殷离枭散漫的用指背撩起怀里人散落在眼角的黑发,狭长的眼眸闪烁着猩红。
俯下身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温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滚烫的几乎把空气煮沸。
“疼……”叶宁清微张的唇呼吸急促,额头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脸色苍白渗人。
在亲上的前一秒他倒在男人怀里,气息滚烫,整个身体都在发着颤,手一直紧紧的捂着胃。
早上他只吃了一点,中午也因为没胃口几乎没吃,晚上赴宴他一心只想着要拿到殷离枭电脑的项目资料,压根没吃到东西。
大概是胃病犯了。
殷离枭低下眼望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几秒后才抱着他朝床上走,把他放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盯着这张纯谷欠无害的脸。
“过来一趟。”他挂了电话后离开了卧室。
叶宁清捂着胃疼的蜷缩在床上,被涌上的生理性眼泪模糊了的眼睛涣散的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慢慢闭上了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雨声还是彻夜不停歇,叶宁清再次醒来时依旧分不清时辰。
他困乏的睁开眼睛,指尖轻微动了动,撑着床坐起来,感受到手背上传来轻微的刺疼,他转过头才发现自己手上扎着吊针,还有一瓶点滴没打完。
“嗡嗡嗡——”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叶宁清抬手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太阳穴,才伸手拿过手机。
他们离开宴会的时候太急,他没有来得及和叶父说,叶父那边估计是急着要这个资料,所以给了发了很多信息,没看到回复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