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会客室只剩下苏寒行、傅景臣和郁南轩三个人了。
傅景臣看着苏寒行这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也没当回事,他从来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只是倚在沙发上。
道:“苏少爷是觉得在京城,把郁律师请过来就能让苏安宛逃罪了吗?”
郁南轩再厉害又能如何?那也只是在法律领域。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郁南轩在别的地方也许能颠倒乾坤,但是在京城,不可能。
在京城想和傅家对着干,痴心妄想。
苏寒行脸色却半分没变,“傅总记住今天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这话傅景臣听着有些不对劲,看着苏寒行这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只觉得心底窜出来一阵无名火。
郁南轩眼看这两位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适时开口。
“我受苏寒行先生委托,来傅氏处理傅时礼先生对苏安宛小姐的侮辱诽谤故意伤害一案和傅景臣先生状告苏安宛小姐故意伤害两件事情,稍后会和傅先生的律师对接。”
傅景臣听了这话之后略拧了拧眉,后面那件事情是意料之中,但是苏寒行状告了傅时礼?
侮辱诽谤故意伤害。
说明傅时礼对苏安宛辱骂动手了。
傅景臣心底一紧。
有些迫切想要知道苏安宛的情况。
没等他开口,苏寒行出声。
“傅二少在昨天晚上闯入安安的病房寻衅滋事,并且动手打伤了安安,傅家一再欺辱,是觉得我苏家好欺负吗?”
苏寒行此时整个人散发着如霜的寒意。
昨天晚上若不是他留了保镖,安安一个小姑娘不一定要被那个混账小子伤成什么样。
苏寒行想到那个混蛋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就生气。
安安好歹是他名义上的嫂子,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想要对安安动手。
一看平时就没少欺负安安。
既然傻丫头都脑子清醒了,他是绝对要从傅家人这里给安安讨一个公道回来!
郁南轩也不知道苏寒行这个人怎么理直气壮说出来傅时礼打伤苏安宛的,手腕被掐红了算受伤吗?
这个护妹狂魔没救了。
苏寒行这次过来就两个目的,既然都办到了,也就准备离开。
不过临走前自然还是要给他这个前妹夫留几句话的。
“傅景臣,自己没用就把错误都归结到一个女人身上,自己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爱意和所谓的弥补是不是特别舒服啊?”
“不想负责就别娶,娶了又冷暴力,是不是觉得苏安宛拿着骨髓倒贴?当初,苏安宛不嫁给你又不是活不了,但是你母亲没了骨髓能不能活到今天?”
“也就苏安宛这个傻瓜,自己巴巴的赔了骨髓又赔了人,她还觉得她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心肝肉似的捧着你,你是不是觉得特别自得?”
“当年你一声不吭娶她,以为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实际你给苏安宛说过一句你喜欢别人吗?啊?”
“她捐了骨髓身体需要休养的时候,你那个接受骨髓的妈在干什么?在给我苏家的小公主立规矩!你们傅家随便一个人都能欺负她,她硬生生忍了五年才答应离婚,可不就是懦弱吗!”
苏寒行整个人散发着暴虐的气息,一双桃花眼因为怒极猩红不已。
他宠了十几年的宝贝妹妹就被这家子人这么糟践,他的心就好像在滴血。
一声声的指责让傅景臣面如寒霜,厉声打断他,喝道:“苏寒行!”
抬眸与那一双愤怒的桃花眼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