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温安安的麻木,裴尽的翻案异常轻松。
从法院出来,天气难得放晴。
温安安怔怔望向裴尽,眸子里破天荒有了一丝光亮。
“裴尽,你以为你把我送进去,韩七晴就能复活吗?”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做再多又怎样,韩七晴和裴扬都永远不会回来!”
“我祝你永世孤寂,再无人爱你,裴家断子绝孙!”
裴尽心尖一颤,沉默着目送温安安被押上警车。
回到车上,才捂着嘴咳嗽起来。
摊开掌心,一片殷红。
司机小心翼翼问:“裴律,您的脸色很不好,我送您去医院吧。”
裴尽摇摇头:“不,回家。”
司机只好沉默着把裴尽送回了家。
他倒了杯水,将口中的腥涩尽数吞下。
倏然,手上的水杯被一把夺去。
家庭医生皱眉劝道:“裴律,您的病越发严重了,应该尽快去医院。”
说着,将手中的检查单递给他。
白血病、抑郁症、加上那天淋雨发烧,裴尽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
看着检查结果,裴尽有一瞬的愣神。
韩七晴在医院撞到他那天,也是因为他去做骨髓配型的检查。
她想救裴扬,可他却执意认为那是她故意撞上来,为了要钱。
向来骄傲的韩七晴,都那样求他了,他怎么就那么狠心?
想到这,裴尽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着,连跳动都格外吃力。
“我心里有数。”
家庭医生劝不动,只能叹了口气,无奈离去。
这时,裴尽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