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愈白再次提起要给自己定房间的时候,庄晏合都快气笑了——她发现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忍不住发笑!
姜愈白就这么不愿意和她一起睡吗?
兜了这么一圈还在想这件事。
明明在庄园的时候,也没见她那么抗拒。
庄晏合发现自己的教育很不顺利,姜愈白虽然牵着会走,但最多只走一步,一打还倒退三步,简直不可理喻。
姜愈白不是喜欢她吗?
两个人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有婚约关系,这家伙连点简单的得寸进尺都不会吗?
庄晏合有点想不通。
老实说长那么大,她很少有想不通的事,毕竟她的脑子不算笨。
她一直都觉得姜愈白很好看透,因为这家伙简单得就像一张白纸。可也确实有几个瞬间,她无法理解对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好像在姜愈白心中,有一个小角落被一层屏障厚厚地包裹了起来,一旦触及一切就会变得混沌。
什么叫“那算了”?
什么叫“别的奖励我也不要了”?
姜愈白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人,竟然觉得她会食言而肥,不遵守承诺?
庄晏合很生气,并且觉得那张正在叭叭的小嘴尤为讨厌。
她知道姜家不差这点钱,知道酒店还有房间,也知道姜愈白可以为她定最好的VIP房,但现在不是在创业吗?
能省一点儿省一点儿有什么不好?
她都不介意了姜愈白还一直把她往外推,到底是几个意思?
啊,她生气一定是因为姜愈白不够节俭,一点儿也没有创业自觉,而且还轻视了她对承诺的看重。
她什么时候说不给奖励了?
她只是不想那么轻率地给,只是觉得既然给奖励就该更隆重一些,她明明是为了姜愈白着想,这家伙竟然还不领情。
庄晏合真的气笑了,所以她狠狠吻了上去,既是为了封住眼前张唠个不停,还只会唠她讨厌话语的小嘴,也是为了避免姜愈白把她当作不守信的人。
她会言传身教地让姜愈白意识到,自己的认知有多错误。
“嗯……”
姜愈白听到庄晏合喉咙里发出的轻吟,浑身都不自觉地战栗了起来,她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身体像是拥有自己意识般紧紧地搂着身前这具娇软的身躯,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去亲吻眼前的未婚妻。
那些作为梦的记忆似乎全都涌入了躯体,她不用思考只凭借着本能与习惯就知道该如何与这思念已久的唇舌勾缠。
呼吸间全是她最熟悉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她的意志,但在此之前她都好好地忍耐了下来。
她没有让现实循着梦境的轨迹重演,压制着那被梦境塑造过的“人格”复苏,却早已按捺不住这颗蠢蠢欲动的心。
没关系的。
姜愈白昏沉地想,这是庄晏合承诺给她的奖励,是庄晏合主动给予她的亲吻,所以稍微放纵一些也没关系。
反正再晚一点她就会放庄晏合自由,这一点小小的任性,一定会被原谅的。
她实在是忍耐得太久了。
“等——”
庄晏合的双手无力地扶着姜愈白的肩头,因为缺乏氧气的供应,她神思恍惚,脚下也有点发软,只能依靠着轮椅上的未婚妻艰难地支撑。
她想要推开姜愈白或者偏开脸,但姜愈白的力气比她想得更大,接吻的技巧也比她所以为的要熟练得多的多。
姜愈白怎么会那么熟练?
她大脑空白得几乎只剩下这一个念头,而那刚被她在心里骂了不懂得寸进尺的未婚妻已经开始得寸进尺地压了上来。
轮椅距离床铺很近,姜愈白凭借着满腔激动和热情竟然一举超越了此刻身体的极限,蹬起身把她压到了床上。
在多巴胺的作用下,她甚至没因此感觉到疼痛,一定要说的话,舌尖的酥麻感还要更强烈一些。
此时铺在酒店单人床上的三件套都是姜愈白从家里带来的,带着庄晏合熟悉的气味。她说不好那是什么类型的香气,但很确定从姜愈白身上闻到过类似的。
轻柔的鸭绒被似乎比云朵还软,将两人淹没在被浪之中。
在庄晏合以为自己会因为窒息而死的时候,她聪明的大脑终于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鼻腔呼吸。
但姜愈白的进攻还是太过凶猛,让人很难招架,就像那种饿极了且很会护食的小狗,一松开尾巴就只知道把脸往食盆里埋。
真造孽。
庄晏合神思飘荡地想,双手摸到了姜愈白修长纤细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