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徐进端,于伟和王建也同样有包裹,可当两人看到徐进端的大木箱时是真的被吓到了。
“张池,你不会是把家都给搬来了吧?”问话的是来自京城的于伟。
徐进端笑道:“哪能,里面都是些被子、锅碗瓢盆和一些粮食啥的。家里人说这里冬天很冷,所以带了厚被子。”
“嘿,你这家伙什还挺齐全的,以后可得多关照些我们哈。”这回说话的是来自魔都的王建。
徐进端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我才岁,你怎么好意思说让我关照你们的?”
要说不说,公社知青办手里的名单,早就刻印在了徐进端脑海。
于伟岁,去年高中毕业。京市东城区人,父母都是轧钢厂工人,上有两哥哥都在轧钢厂工作,下有弟妹各一,都还在读初中。
王建岁,去年高中毕业。
沪市杨浦区人,父亲是杨浦煤气厂工人,母亲是新怡和纱厂纺纱工人。
家里有七个兄弟姐妹,他排行老六。
上面五个都有工作结婚后就都分出去单过了。
下面还有个小七是最小的儿子,今年才岁,还在读小学。
还真不是徐进端看不起他,而是不喜欢他那算计的眼神。
王建没想到徐进端会怼他,于是把头一仰鼻孔朝天道:“原来才岁,你怕不是初中还没毕业,就被家里扔出来了吧。”
徐进端笑了,露出颗齐齐整整的大白牙,用很欠的语气道:“王建同志,我们那实行的是五二二,我五岁上学,你要不要算算我什么毕业?”
说完还咧嘴一笑,顺手从兜里拿了两颗大白兔奶糖,塞给于伟一颗,剥了另一颗塞自己嘴里,还恶劣地朝着王建用力嚼吧着。
于伟也没客气,剥了糖塞嘴里后,开始做和事佬,拍了拍王建肩膀:“你也是,我们俩比他大几岁,怎么能说让一小孩照顾咱的话呢,你不丢人我还丢人呢。”
可能是俩人在火车上就是一起的,王建很是郁闷回了句:“我这不是不知道想调节气氛才这么说的么。”
徐进端扭头不看他:“王建同志,你这思想有问题,我们今天才第一天见面,开口就让我照顾你,这不明摆着欺负我吗?哼!”
系统貌似今天不忙,像只猹似的开口:‘主人,你这演技可以尝试去演戏了。’
‘戏子?本大爷是不屑的!’
王建虽有小心思,可人徐进端不按套路出牌,这梗他接不了,于是没好气道:“哼,我一大人不和你这小孩计较。”
徐进端给了他个“略略略”的表情,自己去体会。
前面开着拖拉机的青年听着后面的斗嘴,一脸乐呵,也不知道在乐呵了啥。
三人不知道的是,他乐呵的对象正是他们仨。
因为今天他手气好,抓阄抓的都是男知青。
嘿嘿想想就乐!
现在听着后面仨的聊天斗嘴就更乐了,和他们村里也没啥两样么!
半小时后,拖拉机停在一个山坳里。
说是一大队,其实吧,在徐进端看来还真不大,顶天了也就四五百人的村子,村子周围已开垦的耕地并不多,不过五六百亩的样子。
至于可开未开的几乎一亩都没有,因为周围的山坡根本无法种植植物。
谁让周围都是煤山呢!
村委大院门口站着好些人,一眼望过去全都是老人、女人和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