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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莫怀临敛去眼中叹然，倒了杯酒：“今日是你生辰，愿你往后岁岁无忧，长命百岁……”1

顿了顿，他莞尔一笑：“也愿你再得一心人，此生再不分离。”

说完，他就要将酒一饮而尽，却被程窈窈拦住：“你后头的话不对，我和你心中都有对方，自然不会分离。”

莫怀临没有说话，轻轻推开她的手，把酒喝下。

面对他的沉默，程窈窈连日来的不安又攀上了心。

这么多年，她从没一刻这样摸不透莫怀临的心。

等她想问些什么时，莫怀临又倒了酒。

两人一边喝一边说着往事，不过基本都是程窈窈在说。

见莫怀临一反常态的安静，有些醉意的程窈窈一把抓住他的手：“怀临，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愿说起以往的事吗？”

莫怀临只望着快要燃烬的烛火，声音很轻：“往事暗沉不可追……”

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过去的点点滴滴，他都不愿再回忆。

被困在原地太久，他早已累了。

程窈窈看着莫怀临安静的侧颜，只觉胸口翻涌起从没有过的压抑。

她无从宣泄，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

莫怀临见程窈窈已经彻底醉倒，叹了口气便要叫人把她送回房。

没成想程窈窈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样，将他死死禁锢在怀中，而后又醉醺醺说道：“今晚我在你这儿留宿……”

“怀临，我让人在后园栽了你喜欢的绿梅，等开春了我陪你一起看……你怎么从不告诉我，你不喜欢海棠？”

他喜欢绿梅，张孟舟才喜欢海棠。

莫怀临想安抚程窈窈，可手却碰到她腰间张孟舟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