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下去吗?”趁着左右没人,时易之端着茶盏到冠寒的唇边,“还是再坐着消消食?”
冠寒发着呆,不小心含了一大口茶,腮帮子也跟着鼓了起来,他快速地清了一下口后吐到铜盆中。“现在就去吧,你不是说再迟些就没有宝贝了吗?”
说到这个,他终于清醒了不少,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得快些了,我要换很多东西的。”他拿着帕子摁了摁嘴角,“西厢房那张拔步床到处都是格子和抽屉,不填满空空荡荡的不好看。”
“好好。”时易之笑了起来,点点头。“我让益才和月竹将东西给带上,我们这就下去。”
脑子清醒了,冠寒也把昨夜发生的那些事情给记起来了。
他今早睡不醒,还不是因为昨夜心烦没睡好?昨晚心烦没睡好,还不是因为时易之说的话不好?
哪知他这边受了罪,罪魁祸首时易之竟然还在这里笑嘻嘻!
他心里头那股无名火还没灭呢。
“你不许笑。”他立刻开口,又非常无理取闹但理直气壮地说:“今天你不可以在我面前笑。”
时易之怔愣住,嘴角慢慢地拉平。“那这样如何?”
冠寒满意地微抬下巴,“就这样吧,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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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时易之不许开心的话才说了不到一个时辰,冠寒自个儿就给忘了。
他期间甚至还质问时易之为什么不笑,是不是不想跟他一块出来,时易之无奈,只得重新扬起了嘴角。
不过开心也确实是开心的。
两人就这么带着两个贴身小厮,于左右两大块的摊位里不停地乱逛,瞧见什么有意思的都想去换一换、尝一尝。
多数都很顺利,也有少数不太愿意的。
然而时易之给出的东西又实在贵重,只需反复多问几次,最后也还是会点头。
不过逛了一两个时辰,冠寒就换了一大堆心爱的物什,益才和月竹也借着时易之准备的东西得了好些个自己喜欢的东西。
人到底也是会累的,冠寒也是如此。
只是当他正想说找个地儿歇息歇息时,那边商会忽然就来了人,说有些要事找时易之做主。
看着时易之纠结为难的模样,冠寒心情好,慷慨地放了人。“你去吧,我正想歇息一下,而且月竹陪着我呢。”
听着他这么说,时易之就应了下来,带着益才三步一回头地跟着商会的人离开了。
将实现从时易之的背影上收回,冠寒又看向了跟着的月竹。
月竹正值十七八岁的年纪,却比他低了半个头,现在怀里又都是东西,瞧着很是费力。
他摆了摆手,“你先回院子一趟把东西放好吧,太多了不方便,我到前面找块石头坐一坐,你待会儿去找我就行。”
“可……”
“没事的。”他对着月竹眨了下眼。“我不会跟时少爷说的。”
在他再三催促之下,月竹也只得抱着东西慢慢地往院子去。
这下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虽然身处热闹里,但也一下就不热闹了。
冠寒长吐了一口气,慢慢地往旁边人少的大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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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易表面上:一定不会有人知道的,我向你保证(严肃正经)
易易心里面:我这么说,老婆一定会觉得我很帅吧,一定会觉得我很有能力吧,一定很为我啄米吧(憨笑)
今天有点事,迟到了!